鄒子龍那一槍並未出盡全力,槍尖在臨近對方頭頂之時,及時頓住,由前刺改為橫掃,一道半尺長的槍芒擦著對方的頭皮飛了出去。
“我倒是小看了你,逍遙聖教的弟子也並非都是廢物嘛。
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罷了。
十年前你師傅殺了我的師叔,今天,就用你的腦袋來洗刷我們噬心魔宗的恥辱吧!”
說罷,江志揚身形移動,搶先一步來到鄒子龍的身前。
左手二指並立向著對方的面門探了過去。
鄒子龍的身法稍慢了一籌,而他的長槍並不擅長近戰。
情急之下,槍尖著地,右手槍柄向上一抬,正好擋往了對方的手指。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江志揚真正的殺招卻是他的右掌!
“鄒子龍,你上當了!”
江聲揚陰笑一聲,右掌直接拍向對方的胸口位置。
“跟我比掌力,你還嫩了點兒。”
自開戰以來,鄒子龍並沒有小看對方。
每一次出手,他都留有餘力,神識緊盯著對方的動作意圖。
所以,當對方再次出掌時,他的左掌適時的迎了上去。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築基中期與後期的差距所在!”
比拼掌力,鄒子龍有十成的把握,在這一擊中將對方重創。
然而當兩人雙掌相接之際,他才發現,對方沒有說錯,他真的中計了!
怎麼回事!
自已體力的靈氣竟然……
竟然在快速的流逝著!
“不好!”
暴龍原地站了起來,而天追也再一次發現了那個叫做江聲揚那詭異的手法。
擂臺外的人只見兩人雙掌相接,而鄒子龍的氣勢卻越來越弱!
“子龍的靈氣好象被對方吸走了!這是什麼魔功?”
暴龍震驚的同時,心中也產生了不好的念頭。
高臺上,一眾掌門也同時發現了二號擂臺上的戰鬥。
“陳宮長老,難怪你這麼有信心要在交流大會前臨時加註。
看來你的底氣就是那個只有築基中期的小子吧?
藏的可真夠深的!”
斷水流知道暴龍的那個弟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那個叫鄒子龍的弟子潛力無限,他也早有耳聞,此時終於臉色黑了下來。
“呵呵,志揚是湯正武的師侄。
十年前湯正武在交流大會上死在了貴教暴龍的手中,志揚這孩子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
這幾年一直在外苦修,現在看來,沒有讓老夫失望啊。”
陳宮毫不避諱自已心中的想法,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陳長老,不知你們噬心魔宗何時有了這種詭異的功法?
本宗以為,就算你們噬心魔宗羸了這一場,可是這種吸人功力為已用的陰損功法,別說正道了,就是在魔道中也會讓人不恥的!”
如果這場比鬥江志揚羸了,那麼以他這種惡毒的功法,恐怕沒人再敢上場,那賭輸的就是逍遙聖教,天魔門自然願意看個熱鬧。
不過此時就連他這個魔道巨擎也看不過去了,聲音同樣有些發冷。
“呵呵,上官門主誤會了,志揚所用的功法並非是我噬心魔宗所授,我說了,他在外修行多年,不久前才回到宗內的。
至於說到陰毒嘛,上官門主,魔道之中哪個宗門沒有點兒見不得人的殺手鐧呢?”
……
擂臺上,鄒子龍的氣勢已經越來越弱了,反觀江志揚卻是一臉的輕鬆得意。
當他發現對方拿著槍的右手有些顫抖時,掌中微微一吐,終於撤離了對方的身體。
“鄒子龍,現在你可去死了!”
說罷,江志揚慢慢的舉起了手掌,一邊看著逍遙聖教弟子的看臺方向挑畔的笑了笑,一邊緩慢的拍向了鄒子龍的腦袋。
“不~~!”
場外,鬥戰堂的眾弟子眼看著鄒子龍被江志揚一掌拍碎了腦袋,全都悲憤的站了起來,幾乎所有的弟子都想在第一時間衝上去,替鄒子龍報仇!
然而,作為師傅的暴龍卻止住了大家。
此時他的傷心不比任何人差,那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啊!
可是同時他也知道,面對江志揚那種詭異的功法,無論換了誰上去,都是死路一條!
看著擂臺上那個囂張的傢伙殺了鄒子龍之後,竟然還將他那杆槍也收到了戒指當中,眾人哪裡還忍得了?
“師叔,那是你的弟子啊,難道你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混蛋如此囂張嗎?”
“讓我上去吧,師叔,作為鬥戰堂天部首席,我有責任替鄒師弟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