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塵瀾臉上的人皮面具未摘下,一身錦繡華袍上沒有染上半分血跡。
身後,跟著的白起,白換黑,一襲黑袍,手拿佩劍。
“他是何人?也配在本王的馬車上!”
厲塵瀾眼看著,顧曼兮將一個被她打暈的男子,扔到了馬車上,他黑眸陡然迸發出冷冽的光芒。
顧曼兮往馬車上扔人,厲塵瀾沒等顧曼兮回應,他拂袖一揮,竟將車上的人揮甩出去。
吳星書攥著匕首,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
她直愣愣地看見,有個大哥哥“砰”的一下砸了進來,又“嗖”的一下飛出去了。
大哥哥的模樣,她看不清晰,可額頭邊上腫起來的疙瘩,卻很明顯。
顧庭炎摔趴在地上,吃了一臉的土,疼醒了又疼暈了過去。
顧曼兮瞧厲塵瀾這神操作,有點不理解。
這馬車……明明是她找來的,何時成了厲塵瀾的?
況且,一輛馬車而已,厲塵瀾這貨何時變得這般小氣了?
從地上將顧庭炎拖起來,又丟到了馬車上,隨之將腰間一個錢袋子取下來,扔給了厲塵瀾:“堂兄,你這馬車我買了,天色不早了,再會哈!”
顧曼兮跳上馬車,勒緊韁繩,帶著坐在馬車裡的吳星書和暈過去還未醒來的顧庭炎,離開了。
馬車尾端,蕩起一層煙土。
侍衛白起看傻了眼。
“王爺,王妃她……利用完您後,把您給踹了,王妃,她好損啊。”
厲塵瀾黑著一張臉,冷眼瞅著遠去的馬車,攥緊了手中的錢袋子。
“好,很好!又把本王當苦工,呵!顧曼兮,你真以為本王好惹?”
白起在身後小聲提醒著:“王爺,其實吧,老太妃她老人家不知從哪裡聽說,王妃已經懷了您的骨肉,嗯……要您寵著王妃,王妃怎麼高興就怎麼來,嗯……不如,咱這馬車就算了?王妃也是給了錢的。”
“……”
天知道,他家老太妃在他不小心說漏嘴,誤會了,他家未來王妃已經懷上了王爺的骨肉後,有多高興。
都恨不得帶著人馬,把他家未來王妃接回去,親自伺候著。
“寵著?”
厲塵瀾被氣笑了。
白起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寵著來,王爺,您體內的毒還需要王妃幫您解,拋開這些,老太妃對未來王妃還算滿意,嘿嘿。”
這位顧家小姐雖然身份低微,但透過這幾日的觀察,她不同於尋常女子。
敢做敢當,既有善心對待敵人也絕不心軟,也不似尋常女子那般怕事,有勇有謀,做事也從不拖泥帶水。
雖不會輕功,也沒有半分內力,但她的招式快而準又狠,就連習武多年的他,也沒有把握能制服顧曼兮。
這樣的奇女子,他覺得與他家王爺絕配,是與他家王爺可以並肩作戰之人。
這樣如此適合的王妃,寵一點也是應該的。
“派我們的人以婢女身份潛伏在顧曼兮身邊,吳管家之女吳星書出現了,便也說明,九宮直符寶圖出現了,此圖的秘密很可能就在吳管家之女身上,派人盯著她。”
“此女是被顧曼兮所救,想來她只信顧曼兮一人,既如此,就派個人取得她的信任。”
說起正事,白起立馬嚴肅起來。
“是王爺。”
厲塵瀾一抬手,另一車嶄新的馬車,由遠而近,行駛而來。
白起掀起車簾,服侍他家王爺上馬車。
“找個武功不錯的女子,顧曼兮這個女人沒有內力,廢物一個,她若死了,本王身上的毒又該如何。”
厲塵瀾坐在軟塌上。
“是,王爺。”
白起領命應下。
他也坐上了馬車,成了一個趕馬車的小廝。
“女子都喜歡什麼?”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白起差點從馬車上跳下去,他十分震驚:“王爺,你要送王妃禮物?”
“老太妃讓本王寵著,本王如她所願,便是。”
厲塵瀾單手撐著頭,閉目養神。
說起女子喜好,白起將話本上看到的所有關於女子喜收什麼禮物的情節都一字不差的背了出來。
什麼胭脂水粉啊,冰糖葫蘆啊,親自做一碗白粥啊,或者……將一些特殊之物當作兩人增進感情的禮物等。
白起說的那叫一個詳細啊。
而他家王爺將他的話都聽了進去後,便派人去挨個準備。
這對主僕,可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聽。
天色暗淡,街上的小販即將收攤回家。
顧府。
顧曼兮把顧庭炎和吳星書兩人帶回去後,先將吳星書帶回了自己房間,隨後,又將顧庭炎踹醒,揪著他的耳朵去了顧老太爺的院子裡。
路上,顧庭炎罵罵咧咧,幾次出手都嚷嚷著要暴揍顧曼兮。
卻反手被顧曼兮折斷了一條胳膊,顧庭炎瞬間老實了。
兩人在顧老爺房間裡呆了許久。
等兩人出來後,顧庭炎一改常態成了顧曼兮身邊的“狗腿子。”
同時,顧曼兮也把顧庭炎斷了個胳膊接上去了。
“姐,請喝茶,姐……來,吃口點心,姐,您累不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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