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兮瞧了小狗一眼,又朝厲塵瀾看了看。
她就知道,厲塵瀾這傢伙沒憋著好屁。
也是,被他人算計,還被他人算計到自己母親頭上。
厲塵瀾當然不會忍著。
“是何小姐毛遂自薦,本王便如你所願,怎麼?這是又後悔了?真當本王是紙老虎不成?”
厲塵瀾聲音驟冷:“今日天氣尚好,是個成婚的好日子,來人吶,抓住何氏,讓她與本王愛寵即刻成婚!”
眾人一聽,嚇得屏住呼吸,在外無一人再敢多言了。
何彩鈴面如死灰,她哭的上接不接下氣。
在兩個侍衛走向她時,她跪爬著來到沈明軒跟前:“明軒哥哥,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嫁給一條狗,我要嫁給你,你娶我好不好?”
沈明軒被啞巴書童吃力的扶上了輪椅。
在此之前,他還吐了一口黑血。
當下,身體正處於虛弱中,後背處的傷口還在流著血,衣袍被染紅,狼狽不堪。
可不知為何,多年來,他體內凌亂的氣息,在此刻竟也平穩了許多。
他更不知,他噴吐出來的那一灘黑血裡,竟還有幾隻看不清晰的小黑蟲。
蒼白,病態的面容也緩和了許多。
可這些,沈明軒並不知。
他抓住何彩鈴的手,將她護於身後,不在意方才何彩玲有了要嫁與厲王的心思。
“母親今天把孩兒打得半死,這氣也出了,莫不是,真的想逼死孩兒不成?”
沈明軒帶著怨恨的眼神朝顧曼兮看去:“就不能看在孩兒的面子上,放過何氏嗎?”
在他看來,厲王很在意他的母親,只要他母親一句話,便能放過何氏。
顧曼兮朝他看過來,瞧他蒼白無血色的嘴唇,紅潤了些。
看來,沈明軒體內的毒素消散了許多。
方才,她鞭打沈明軒之時,就已經讓狐寶將研製出來的藥粉灑在了鞭子上。
三鞭抽過去,藥粉已滲透了沈明軒的肌膚裡。
沈明軒恨透了原主,即便她學著原主照顧沈明軒的起居,給他熬製湯藥什麼的。
按照沈明軒此人的秉性,他定不會受她半分恩惠。
在原主記憶裡,沈明軒自斷腿後,曾有好幾次自殺未遂。
後來,在被周氏沈風兩人挑唆,將斷腿之事按在原主身上後,沈明軒便恨上了原主。
從狐寶對沈明軒掃描的報告來看,沈明軒雙腿斷裂又萎縮,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的時間。
這輩子再無站起來的可能。
而沈明軒體內的毒素也滲入了五臟六腑。
能堅持這麼久,想來,正是這份恨意吧!
“不是很恨我嗎?不是早已不認我這個母親了嗎?又叫我母親作甚?你自己都說了,你與我並無血緣關係,我只是你的養母,還是一個斷了你雙腿的養母,你這麼恨我,為何又要求我?不可覺得可笑嗎?”
顧曼兮既傲慢又冷淡:“不過……既然你開口求了我,我可以看上這麼多年來,你我這份親情上,替何氏說說好話,但我有個條件!”
她的話剛落下,何彩玲便求著沈明軒:“明軒哥哥,求你救救我,你的恩情,我會報答你的。”
何彩鈴哭著很窮,她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沈明軒的身上。
沈明軒看了眼何氏,他轉眸朝顧曼兮看去:“什麼條件。”
“在我這裡,只是一個廢物小跟班,名字隨你取之,我要你留下,並不是可憐你,只是我向來喜研究醫術與毒術,身邊也缺一個試藥人。”
“在我這裡,只是一個廢物小跟班,名字隨你取之,我要你留下,並不是可憐你,只是我向來喜研究醫術與毒術,身邊也缺一個試藥人。”
“如何,當試藥人,你可願意?這便是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