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吩咐後,小太監抱著木匣子上前跪下,雙手奉上。
皇后嘴角含著得意的笑意。
她就知道,厲塵瀾心裡一直深愛著她,從未改變過。
就連她的生辰,他也從未忘記過。
皇后還特意將護甲摘下,親自接過太監手上的木匣子。
當她將木匣子開啟的那一瞬間,皇后的臉色瞬變。
“啊!”
隨著一聲尖叫。
木匣子被她打翻在地,裡面放置著的一顆血淋淋的頭顱當即滾了出來。
距離最近的太監,看到那披散頭髮的頭顱,嚇得癱在地上,聲音哆嗦:“護駕,快護駕!”
御林軍衝了進來。
殿內,侍奉皇后的宮女,全都嚇得跪了一地。
皇后的貼身嬤嬤,在認出是誰的頭顱時,她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是月牙,死的人是月牙!”
緩過神來的皇后,當即一怒,把桌案備好的文房四寶,全都掀翻了。
“滾!都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御林軍和眾多宮女哆嗦著身子,弓著腰,屏退一二。
太監雙手伏地,不敢起身:“皇后娘娘息怒,是奴才的錯!請皇后娘娘降罪。”
皇后坐在椅子上,她看了眼那顆血早已流乾的頭顱。
此人是她身邊的宮女,名叫月牙。
也是出宮與沈家碰面之人。
皇后攥緊繡帕,眼底掀起一抹冷意:“他竟為了一個賤人這樣對本宮,本宮哪裡不如那個賤人了!哪裡不如了!”
殿內,只剩下嬤嬤和忠心耿耿的小太監。
皇后沒了忌憚。
嬤嬤小心翼翼的爬起來,把血淋漓的頭顱,又裝回木匣子裡,將其合上,又把木匣子交給了小太監,讓他去處理。
小太監抱著木匣子跑出去了。
嬤嬤端來一盆水,伺候皇后洗漱。
“皇后娘娘息怒,厲王今日派人拿著月牙的頭顱來您跟前,敲打一下,便就如多年前,您調皮,一時興起,砍死了厲王飼養的愛寵。”
“而厲王也同樣,將您養了幾日的小兔子做成麻辣兔肉一樣,與您啊,並無隔夜仇。”
“月牙一介下婢,被砍掉頭顱,就如牲畜死掉了一般,死了便死了,而您動了他身邊的飼養活畜,厲王禮尚往來,最正常不過了。”
嬤嬤茶水奉上。
“相同之事,時日長了,厲王也就忘了,您和厲王兩人青梅竹馬,你在厲王心裡的地位豈能被她人比了去!\"
聽此一言。
皇后心情舒暢了許多。
她將帕子交給嬤嬤,穩了穩情緒:“嗯……沒錯,你說的極對,他心裡還是有本宮的,若非如此,以他的脾氣,單槍匹馬直接闖入宮,質問本宮便可,又何須這般做作。”
嬤嬤把一副乾淨的護甲,遞過去。
皇后接過來,戴上了:“他呢,還是老樣子,就是喜歡嚇一嚇本宮,讓本宮找個機會,去他跟前撒撒嬌……嘿嘿。”
皇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
旁側嬤嬤聽罷,不敢搭話。
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麼。
皇后往桌面上重重一拍:“不過……顧曼兮這個賤人決不能活著!”
她朝嬤嬤看去:“碧霄書院之事,你辦的如何了,本宮記得,幾日後,碧霄書院會開啟闖關比試。”
“回稟皇后娘娘,老奴已辦妥,娘娘等著看戲就好。”
皇后眯起眼眸:“很好!”
“顧漫兮,你沒幾日活頭了,哼!”
惡毒的眸色一寸寸溢位眼底。
皇后嘴角掛著陰森的笑容。
就在此時,太監進來稟報:“皇后娘娘,皇貴妃來拜訪您了。”
聽此,皇后臉色剎變,眸色一冷:“這個賤人來本宮這裡作甚,連著半個月都勾著皇上不放,是來本宮這裡炫耀的,滾出去,本宮不見她!”
皇后滿臉厭惡:“在冷宮裡呆了十年,本宮以為,再也見不到陸氏了,呵!真沒想到,陸氏還有幾分本事,竟能翻盤,可……那又如何,本宮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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