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趕緊用衣袖把床榻邊上和地上的血擦了擦。
他在等奇蹟出現。
隨著厲小天眉頭緊鎖,老伯心繃的很緊。
厲小天的醫術是他孃親顧曼兮教她的。
而白楊也是他第一個患者,沒人相信他的醫術,只有白楊哥哥信他。
可……白楊哥哥好像很嚴重。
隨著銀針依次落在白楊手臂上各自穴位上,厲小天小臉也繃了起來。
時間有點久。
老伯心裡有點著急,但也不敢多問,生怕會打擾厲小天似的。
厲小天是厲王府的小世子,這點他是知道的。
也是他家沒有錢請不起很貴的大夫,才能讓一個小孩童一試,當時,他兒子就說,不管能不能治好,都不關小世子的事。
他想著也是這樣。
好在在小世子治療之下,他兒子病好了點,真是萬幸。
而此刻,白楊看著厲小天愁著眉,遲遲不說話的小模樣。
他輕笑了聲:“小世子,不要懷疑自己,是哥哥的病難治,本就是絕症,小世子能讓哥哥活這麼久,哥哥已經心滿意足了,小世子不要難過。”
豆大的淚珠從厲小天臉上掉了下來。
他抬起頭來,看向白楊,又朝老伯看去:“對不起,大哥哥的病,我治不好,嗚嗚……對不起……”
厲小天大哭。
他把銀針拔了下來,哭的很傷心。
而此刻,老伯也哽咽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楊倒是費力的將厲小天抱在了懷裡,安慰著他。
就在此時,小青羅和身後女婆還有幾個侍衛追了進來。
“臭小子,你跑到人家來,幹什麼……”
在看到被陌生人懷裡大哭的厲小天時,小青羅大驚。
而當她進來的那一霎那,白楊愣住了。
片刻後。
在瞭解到大概情況之後,小青羅也給白楊把了把脈:“這位公子得了確實是絕症,恐怕這個世界上能救白公子之人只有我孃親了。”
說話間。
小青羅朝老伯看去:“老伯,你若相信我的話,就把白公子交給我,我帶他回府,讓我孃親來救他,不過話又說回來,白公子的病不好治,能治好是萬幸,若治不好,並非是我孃親醫術不精湛,而是這病本就難治,厲害敢碰絕症的醫師,只有我孃親一人,老伯可明白我說的?”
她不想給孃親帶來麻煩。
小青羅落落大方,每一個字都說的很認真。
白楊怔在原地,看著她。
“這個我知道,還請郡主放心,我兒子能被王妃醫治,是他的容易,他若能活下來,是萬幸。”
在小青羅等人進來後,老婆就猜到了這些人的身份。
而關於那位王妃的傳說,他也聽說很多。
說著,老伯朝著小青羅跪了下來:“草民多謝郡主……”
“老伯快起,若白公子有什麼情況,我派人來通知老伯。”
小青羅讓侍衛準備了一輛馬車,將白楊扶上了馬車。
她帶著厲小天也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馬車,老伯淚流滿面,直到馬車走遠看不見,他才回了屋。
回到屋子後,他將他早已準備出來的老鼠藥拿了出來放到了一邊。
如若他兒子沒能活下來,他這把老骨頭也得跟著過去,他兒子身體弱,到那天無人照顧,他得繼續照顧著。
一年後。
厲王帶著一家老小出宮遊山玩水。
好幾輛馬車一道同行。
厲塵瀾摟著懷裡的小嬌娘子,懷中人有點困,他剝水果的動作輕了很多。
一顆水果喂下,他看著懷裡的嬌妻,寵溺著:“味道如何?”
在府上被相公寵著,被兒子女兒寵著,還被婆婆寵著的顧曼兮,這一年來倒是胖了點。
不過,平日裡,她也很忙,除了打理她手上的醫藥堂之外,甲雀門的綢緞與海上生意也有些忙。
好在,厲塵瀾也辭去了朝中職位,幫襯她不少。
她幾個徒兒在外面發展的都不錯。
吃掉厲塵瀾手上遞過來的葡萄,顧曼兮坐直了,她掀開車簾,朝外面看了眼。
“還是城外的空氣好一些。”
厲塵瀾順著她的視線也看過來:“娘子喜歡就好。”
……
在後面的馬車上,坐著小青羅與搗蛋的厲小天,還有照顧他們的奶孃。
馬車外,一個英俊的白袍男子騎著馬兒,跟隨著。
“白大哥,打獵時,你得讓讓我哦,我要吃烤兔,我自己打獵下來的兔子,你不能跟我搶哦。”
小青羅掀開車簾,把頭露了出來。
她看著跟在她旁側的英俊男子。
白楊就是她孃親一年前救治下來,得了絕症的柔弱不能自理的大哥哥。
而現在,白大哥成為了她爹爹身邊最得力的侍衛。
“好的,郡主,屬下都依你。”
白楊朝小青羅看去,眼底滿是寵溺。
風和日麗之下,相親相愛一家人在郊外踏青。
唯美而又溫馨……
大結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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