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忙碌了一整日,總算將該批改的奏摺全部解決了。
他靠在椅背上,重重地舒了口氣,手邊就擺放著戶部尚書剛交上來的,關於那官家商行這個月的盈虧情況。
因為有蘇衡玉那兩個方子在,再加上魏帝早已說明是給民便利,所以戶部一邊將官家商行儘可能地開遍各地,一邊又默默將方子散給了許多名聲還不錯的商戶。
所以這個月官家商行的收益十分不錯,又給戶部帶來了一大筆銀錢。
這封摺子是戶部尚書私底下送來的,畢竟皇帝和官員一起做生意的事兒,說出去實在不好聽。
若是叫那群言官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罵他呢。
但魏帝自己也覺得委屈,先皇是個喜歡玩樂的,他在位時間又長,當時的大魏天災人禍齊齊上陣,但先皇卻還是不理政事。要不是當初的丞相是個忠君愛國又十分有能力的,護住了朝中的安穩。而威遠將軍一家個個能征善戰,守住了邊關安寧。
先帝哪裡還有好日子過?恐怕早就被人從皇位上拉下去了。
等到魏帝上位後,等待他的就是丁點兒錢都拿不出來的戶部,以及老鼠進來都要倒給幾粒米的皇帝私庫。
魏帝沒有辦法,他帶著皇后兢兢業業地熬了十多年,這才讓大魏的生機稍稍恢復了些。
但時至今日,戶部也還是缺錢,寅吃卯糧的事情也還在發生。
他自己的私庫就更不必說了,要不是曾經查抄過幾個大貪官,如今他的私庫恐怕還空著呢。
窮怕了的魏帝根本顧不得什麼“與民爭利”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他若是要臉面,那朝中官員的薪俸都要發不下去了。
也正是因為整個皇家都窮得慌,他才會允許自己的孩子們出去做生意。
想到這裡,魏帝又長嘆一口氣。
一旁候著的張德自然知道皇帝在憂心什麼,他立刻揚起笑臉道:“陛下如今可是得了閒?正巧奴才這裡有件好東西,要獻給陛下瞧一瞧呢。”
魏帝一挑眉:“你這是又從哪裡蒐羅來的好東西,可別是仗勢欺人得來的。”
“那奴才可不敢,這件東西的原主人說來還是陛下知道的呢。”張德姿態十分親暱地和魏帝說著話。
魏帝聽到這裡也來了興趣,他好奇地哦了一聲道:“那你且拿來讓朕瞧瞧到底是什麼好東西,值得你張大總管親自獻上來。”
張德一笑:“陛下又取笑奴才了。”
他恭敬地離開了御書房,很快就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那盒子模樣瞧著很簡單,不是什麼貴重材質所做,但等到張德在魏帝面前將盒子掀開,那一瞬間魏帝的眼睛都瞪大了。
“這,這就是那蘇衡玉所說的玻璃?”魏帝的聲音不自覺輕了起來。
他小心地從張德懷中拿過被放在絲綢軟墊裡的茶盤,下意識將其對準了一旁的燭光,想要看個清楚。
魏帝當然是見過不少琉璃擺件的,類似的琉璃茶具他每年都要收到不少,多是由外邦進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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