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的住舍由原先的禪房改裝。
長長的走廊外,女舍在東頭,男寢舍則在相對比較靜謐的東北方。
桑苒最後一個回來後,其他人都睡了,便悄悄的爬進被窩。
第二天一早,結束了一個星期的基本功,從今天開始,大家將進行最簡單的臨摹。
魏碑在南北朝,是多少文人墨客的筆下蓮花。
此次選中之人,都稍有功底,章老摒去了基本功,直接將理論。
一堂大課兩個小時,結束後,章老明顯有些撐不住,扶著案板,眼前發黑。
桑苒扶住老師,結果被旁邊的賈瑩瑩一把推開。
“老師,你吃點這個吧。”賈瑩瑩拿出一個盒子,裡面裝著黑色藥丸。
“這是什麼?”
“您這幾天的吃食有問題,這是我爺爺給我準備的調理藥丸。”
賈瑩瑩的爺爺是中醫院客座教授,對於他的東西,章老是放心的。
口服幾分鐘後,頓覺眼前一片清明。
晚上章老喊賈瑩瑩過去。
敲門進去,沒想到章老在跟主持喝茶。
看她進來,揮手讓她坐下。
“老師,無量主持……”賈瑩瑩乖巧的打招呼。
“瑩瑩啊,今天叫你來是有事問你。”章老喝了一口茶,略帶著問詢的口吻說:“昨天藏書閣發現一本字帖不見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誰私自進入過藏書閣。”
賈瑩瑩楞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快被發現。
笑著搖頭,“老師,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跟您這麼多年了,什麼性子您清楚的,我不會動歪心思的。”
“我知道,所以才問你,你覺得誰可能會動孤本。”
賈瑩瑩假裝思考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的說:“老師,大家都是同行,而且都在一起公事了這麼久,您問我,我要是說實話了,往後恐怕……”
章老的眼神逐漸冷淡下來,“你但說無妨。”
賈瑩瑩見章老生氣了,以為他這是怪偷字帖的人,抿唇說:“主持知道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嗎?”
“阿彌陀佛,三天前……”
“那不就是桑苒回去的那天嗎?”賈瑩瑩故作頓悟的分析,“老師,我們來這麼久了,一直都沒什麼事,為什麼桑苒回來就丟了字帖,我覺得一定跟她有關係,而且據我所知,她離婚了,被前夫趕出來,孃家好像又沒人了,桑苒師姐確實挺可憐的,你還是不要追究她了。”
“你確定是她嗎?”
“不會錯的,老師,您還是放過師姐這一次吧。”
“阿彌陀佛……”無量主持一臉莫測的行禮離開。
“瑩瑩,你跟我多久了?”
賈瑩瑩不明白老師為什麼這麼問。
“是的,六年了。”
“六年前的春天,那時候窗外的梧桐剛抽芽,你站在門外,帶著畢業論文,因為沒有選上我的課,哭著要娃娃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始終記得那時候的小女孩,心思純良,一心想幹一番事業出來。”
“是的老師,我是真的喜歡考古,喜歡和這些古董字畫打交道。”
“這點老師相信你,但是你要是真的想有一番作為,就不應該磨合冤枉你的師姐。”
賈瑩瑩笑容凝固在臉上,“老師,您這話什麼意思?”
“忘了告訴你們,年初文物局對寺廟翻新,悄悄安裝了攝像頭。”
賈瑩瑩這次徹底傻眼了。
“老師對不起我……”
章老抬手打斷她的話,“瑩瑩,老師老了,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心裡真實想法,但是做人不應當如此,即使你想贏你想成為首屈一指的大師,但你也要走一段很累很累的路沒有捷徑。”
“對不起老師,我知道錯了。”
章老決定再給賈瑩瑩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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