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交代了,為什麼你們不放過我……”
“你不講道義?”
說著平頭男惡狠狠的看著厲言川。
一旁的桑苒忽然站起來,義正言辭的反懟:“道義?你透過接髒活得不義之財就道義嗎?如果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想走捷徑,對那些奉公守法的人公平嗎?”
兩人顯然沒想到看著軟綿綿的女孩子能說出這話。
被懟的啞口無言。
“帶下去——”
韓存讓手下人將兩人扭送去警察局。
韓存等人離開後,桑苒忽然冷冷的問:“鼎中有字的事,怎麼會被傳出去?”
厲言川愣了一下,“你懷疑我?”
桑苒搖頭,“我只是說出心中疑惑罷了。”
看著厲言川的眼神沒有閃躲,只有疑惑。
桑苒是個聰明人,從認識到現在,不屑於故弄玄虛玩弄手段。
這個厲言川心裡是清楚的。
否則也不會跟她合作。
但是她這麼正大光明的提出質疑,就說明心裡確確實實的懷疑了自己。
這讓厲言川多少有點不舒服。
倒不是他矯情。
只是這麼久以來,他對這個女人的期待和信任,身邊任何人無法比擬。
這讓他心裡隱隱失落。
饒是如此,他還是斂著眸子應了聲:“我也覺得有點巧。”
說著從大衣口袋裡拿出煙盒,開啟掏出一直,摸打火機時,遲疑了一下。
隨後又把煙收了回去。
“我那邊除了章老,應該沒人知道,我會去查清楚。”
說完,桑苒轉身率先往出走。
厲言川追上去,發現桑苒走得很快。
心裡憋著一口氣厲言川能理解。
但他私心還是覺得桑苒應該對自己說出來,而不是在這兒生悶氣。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霧氣朦朧,一片溼濘。
顯得這個廢舊的工廠更加落敗幾分。
桑苒拉了拉衣領,準備跑進雨裡,結果厲言川手快的將人拽回來。
“這麼冷的天,會著涼。”
桑苒沒看厲言川,氣鼓鼓的說:“我自己心裡有數。”
厲言川沒鬆手,往前靠近了幾分。
帶著獨有的木質沉香味縈繞在鼻息,讓她整個人心裡更加煩亂。
“桑苒,我知道你心裡的痛。”
厲言川看著倔強的後腦勺,目光落在她肩上的髮梢上。
風吹亂雨絲,讓倔強的女人染上了幾分潮溼。
引得厲言川心裡一片泥濘。
他承認在這一刻心軟了,心裡有個發瘋的念頭在咆哮。
可面上還是風淡雲輕,唯有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昭示著他此刻心裡的糾結。
對於這一切,桑苒全然不知,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為什麼。
為什麼忽然一個小小的突破,讓她見到了勝利的曙光,然後又被無情的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