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讓他心裡不禁泛起了一絲漣漪。
原本那狂躁的情緒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他下意識地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女人鬢角的頭髮，口吻旖旎又充滿誘惑地說道：“就找你……”
桑苒原本就憋著一肚子氣呢，聽到他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下也顧不上什麼了，當即抬腿朝著他的褲襠攻擊過去，這一下要是踢實了，那可夠厲言川受的。
好在厲言川反應夠快，很快就抬腿壓住了她的小腿。
讓她這一腳沒能得逞。
他一臉委屈地看著桑苒，聲音裡帶著一絲討好，輕輕地喚道：“苒苒……”
那模樣，一改平日裡的高冷。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向大人討要美味糖果的小孩一樣，眼巴巴地看著桑苒，希望她能消消氣。
桑苒在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能再潰敗在他這偶爾展現出來的溫柔裡。
她咬了咬牙，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了幾個字：“厲言川，你把我當什麼！”
滿滿的怒氣和質問，冰冷又嚴肅的語氣，讓厲言川愣住。
就連手上撫摸她頭髮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桑苒。
桑苒藉機用力推開他，起身朝著沙發的另一側挪了過去。
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你到底怎麼了？”
最終，還是厲言川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桑苒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冷漠。
對自己的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讓他心裡既困惑又難受。
“跟你上床好像不在合作條件裡面。”
滿腔的火熱，在她這冷漠的話語中，彷彿被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可你沒拒絕，我以為你……”
“以為我也想跟你上床？”桑苒諷刺地笑了笑。
笑容裡沒有一絲溫度，“厲言川，你是第一次嗎？”
說完，她轉過身來，也沒有去整理那已經露出胸衣的外套，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厲言川，眼神裡透著一絲複雜的神色。
這些年，厲言川身邊可不少女人明裡暗裡地沒少向他展示過自己的魅力。
出眾的外貌，雄厚的財力加持，只要他稍微揮揮手，想爬他床的女人如過江之卿。
可他沒有，甚至連女人的手都不曾輕易碰過。
這點桑苒心裡應該是清楚的。
所以此刻，她說這話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呢？
不等厲言川再多做思考，桑苒竟然笑盈盈地湊了過來。
看起來竟像是在主動勾引他一般。
她伸出柔荑，慢慢地向男人的胸口探去，溫熱的呼吸灑在男人的耳邊，輕聲說道：“剛才你硬了。”
可比起她這看似熱火的勾引動作，臉上的笑容卻帶著明顯的諷刺和敷衍。
只要仔細看就能發現，她的眼睛裡根本沒有一絲情意。
有的只是厭惡和冷漠。
她這故意的勾引，不過是為了讓厲言川更加難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