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收購散股的人查得怎麼樣了?”
厲瀚東問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查到了,是一個叫安倫的外國人,之前在投行工作,現在定居在南城的一個漁村裡。”
“想辦法把他的股份弄到手。”
厲瀚東眼神一冷,咬了咬牙,“不管那人提出什麼要求,儘量滿足。”
這是最後的底牌了。
只要把那些股份弄到手,厲言川再怎麼得老爺子看中,怕是無法阻擋他重回厲氏。
這邊厲瀚東正想著聯絡安倫的當天,韓存那邊就收到了安倫傳來的訊息。
厲言川正斜倚在沙發上,聽到韓存的彙報後,臉上依舊平靜得毫無波瀾。
彷彿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似的。
“黔驢技窮了,他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現在做什麼,都只是垂死掙扎。”
語氣裡透著一絲不屑,根本沒把厲瀚東的這些小動作放在眼裡。
他這個叔父,總想著不勞而獲,可能這次又要栽跟頭了。
“不用理會,陪他演一場又何妨。”
從容又淡定,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韓存一聽這話,立馬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滿血復活。
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難掩興奮地對著電話那頭的安倫說道:“聽到沒有,老大說了陪他玩玩,就當遛狗了,對了,可別讓他太容易得到啊,得好好逗逗他。”
“哈哈,好的,我辦事你放心吧。”
電話那頭的安倫也笑著應道,笑聲裡透著一股調皮勁兒,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捉弄厲瀚東。
一想到過幾天厲瀚東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韓存就忍不住搓了搓手,心裡別提多暢快了。
“對了,下個月19號是桑小姐女兒生日,這日子比較特殊,老大,這次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韓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兒,一臉過來人的口吻提醒。
厲言川一聽這話,這才恍然想起,自己怎麼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五月十九號,確實是個很重要日子。
他心裡這麼想,可面上還是端著,故作不在意地“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韓存的話,讓厲言川便陷入了沉默糾結之中。
他心裡清楚,孩子的生日,本就是母親的受難日。
何況桑苒的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這是她心裡無法癒合的疤。
六親緣淺,他這種歌感情,他經歷過。
光是這麼想一想,都覺得心疼不已。
眉頭也不自覺地緊緊皺了起來。
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拿起手機,安排了下去。
讓秘書把19號那天的所有行程都空出來。
什麼重要的事兒都先往後推一推。
他想著,哪怕到時候只是靜靜地陪著她,什麼都不做,就陪她。
最起碼能讓她感覺到,自己不是孤單一個人。
而另一邊,與桑苒的平靜不同,周家此時卻是雞飛狗跳,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