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幾乎是同時，許欣的子彈也驟然射出，直指陳牧那落下的腳。
只可惜，百發百中的子彈，在靠近陳牧的瞬間，便是被一股無形的空間波動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牧的腳，沒有一絲一毫的阻攔，直接落在了齊羽的胸膛之上。
一聲巨響，齊羽的胸膛彷彿被一座巨山撞擊，胸口瞬間凹陷下去。
“噗……”
齊羽口中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萎靡不振，顯然已經受到了重創。
陳牧目光如刀，直視著齊羽的眼睛。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來自九幽之下：“說，王九到底是怎麼死的？”
齊羽看著陳牧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知道，如果不說出真相，今天他恐怕真的難逃一死。
“是……是我以審問他的名義，將他帶去審訊室，然後給他服用了散靈水，服用之後，一個小時之內無法動用體內真氣和精神力。”
“原本我是在他服用散靈水之後，就要給他搜魂的，沒想到他竟然……竟然拼死反抗，最終被我意外打死。”
齊羽終於開口，聲音顫抖而微弱，“我該說的都說了，你放了我吧？”
“我有說過，要放了你嗎？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說著，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從齊羽的胸膛擴散，僅僅是一個眨眼的事件，其餘的胸口便是憑空消失，彷彿被無形的東西給吞噬了。
空間漩渦！
沒有了靈器的守護，區區二階的齊羽，根本擋不住空間漩渦的絞殺。
看著齊羽徹底沒了氣息，許欣手中的狙擊槍瞬間掉落在地，她整個人彷彿在這一瞬間蒼老了幾歲。
陳牧，終究還是動手了。
“陳牧，你走吧。齊家乃是御靈軍高層，齊羽死了，齊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許欣長嘆一聲，緩緩開口。
陳牧走到許欣跟前，點了點頭，而後突然對著許欣的腹部一拳轟出。
“咳……咳……”
許欣整個人接連退了好幾步，口中更是吐出一口鮮血。
“陳牧，你怎麼對欣姐出手！”看到這一幕，林悅又驚又怒。
她認識的陳牧，對朋友那麼好，怎麼可能對朋友出手？
然而，許欣卻沒有怪罪陳牧，反而再度搖頭：“你這傢伙，都自身難保了，還在為我們著想……”
陳牧笑了笑，也不接許欣的話，反而是大聲喊道：
“罪犯陳牧，於閩省御靈軍駐地，殺齊家齊羽，重創閩省御靈軍小隊副隊長，趁勢逃走！”
說話間，陳牧周身空間一晃，接著人便是憑空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陳牧，保重……”
許欣看著陳牧消失的方向，緩緩說道。
她不知道陳牧將何去何從，但如今的情況，除非能夠找到比齊家勢力還要龐大，並且敢於齊家抗衡的勢力，才能夠庇護陳牧，讓他不會被御靈軍通緝。
但，這根本不可能。
沒有誰會為了一個二階的覺醒者，而得罪御靈軍高層。
陳牧，這一次基本沒有可能回到御靈軍，更是會遭到御靈軍的追殺。
“林悅，你和李炎處理善後的事情，我去山裡找韓隊！看看事情是否還有轉機！”
許欣說完這話，便是匆匆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