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人員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彷彿說出這個名字就耗費了他全部的勇氣，“侯成是趙權副局長的小舅子，我們……我們都只是聽命行事。”
“至於侯成是不是殺人兇手，我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接到醫院通知的那天，趙副局長就帶著我們去醫院，將醫生所有做的記錄都收走，說要帶回去查詢線索。”
“同時還把院長以及醫院的領導全都請來執法局，由副局長親自接待詢問後才讓他們離開。”
“之後沒多久，我們就接到命令，抓捕犯罪嫌疑人林志成林醫生，之後侯成一人親自審問林醫生，等到審問結束侯成手裡已經有了林醫生在犯罪檔案上按了指紋。”
“而等到我們看到林醫生的時候，他的四肢已經被打斷無法動彈，眼睛被打腫看不清周圍的東西，舌頭也被拔掉無法開口，也就是您剛剛看到的那副模樣。”
聽到執法人員的供述，陳牧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副局長趙權不僅牽涉其中，還透過權力掩蓋事實，甚至對林醫生施以酷刑。這樣的行為已經超出了他所能容忍的範圍。
“帶我去見趙權。”陳牧的聲音冰冷如刀，不容置疑。
執法人員猶豫了一下，但看到陳牧那幾乎能凍結空氣的眼神後，還是點了點頭，帶著他前往副局長辦公室。
一路上，陳牧心中盤算著對策。他知道，直接與趙權對抗可能會引發更大的風波，但他也有自己的手段。
來到副局長辦公室外，陳牧停住了腳步，示意帶路的執法人員留在外面。
他獨自一人推門而入，看到趙權正坐在辦公桌後，臉上掛著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您就是御靈軍的陳長官吧？剛剛有公事要忙，沒來得及接待您，還請見諒。”
趙權站起身來，急忙解釋道，接著親自拉開椅子，對著陳牧道，“陳長官，您請坐，我給您沏茶。”
陳牧沒有理會趙權的客套，冷聲說道：“趙權，我也不和你囉嗦，現在馬上給我下令抓捕侯成，或者打電話讓他馬上來執法局自首。至於你的事情，我自會上報，讓你的上頭來處置你。”
趙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顯然沒想到陳牧會如此直接。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緩和氣氛：“陳長官，事情可能有些誤會，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誤會？”
陳牧冷笑一聲，“侯成畏罪潛逃，林醫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這些都是誤會？”
“您稍等。”
趙權急忙來到自己的座位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黑金銀行卡，遞給了陳牧，討好道：
“陳長官，您在天虹商場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是一張不記名的銀行卡，密碼是卡號後六位，裡面有5000萬，您看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行嗎？”
“反正那女研究生已經死了，林志成也半死不活，沒必要為了他們，和錢過不去，您說是吧？”
趙權滿臉堆笑地說道，眼見陳牧接過銀行卡，並且收進了口袋裡，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
妥了！
“錢，我收下了，現在，該去把侯成給我抓來了。”
陳牧的話語，令得趙權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趙權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陳牧，彷彿剛剛聽到的不是人類的語言。
他顫聲問道：“陳長官，您這是……您不是……”
陳牧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卻不含絲毫溫度，他緩緩從口袋裡掏出那張黑金銀行卡，在趙權眼前晃了晃，隨即又收了回去。
“趙副局長，你似乎誤會了什麼。我收下這張卡，並不代表我接受了你的賄賂，更不代表我會放過侯成或者你們之間的任何不法之事。”
趙權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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