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初怔了怔,在腦子裡認真想了下交杯酒之後是什麼流程。
交杯酒,然後就應該是......洞房花燭夜?
她不自覺地垂下眼眸,睫毛微微顫抖著,不敢與他對視,小聲道:“我不知道。”
季承言偏偏不讓她閃躲,輕輕勾住下巴,那指尖彷彿帶著電流,讓她渾身一顫,他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他的嗓音低緩,在寂靜的夜裡響起,帶著讓人沉醉的氣息:“我告訴你。”
季承言的臉龐離她越來越近,近到她能清晰看到他長而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以及那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情意。
沈珞初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彷彿要跳出胸膛,每一次搏動都伴隨著慌亂與期待。
“該叫夫君了。”
話音落下,沈珞初又是一愣,有點沒想到他會說這件事。
休息室的氣氛這麼緊張,他們離得這麼近,她嚇得都不敢呼吸了,居然就只是該叫夫君了嗎。
看著她懵懵的臉龐,季承言不禁失笑:“我家太太好像很失望。”
他的語調裡有經久不散的笑意:“我可以理解為,我家太太已經能適應了嗎?”
沈珞初瞬間明白他說的適應指的什麼,是他先前提過的夫妻生活,說會給她適應和接受的時間。
“沒,我沒有。”沈珞初反應過來立馬道。
“那叫夫君。”他用哄誘般的語氣說。
沈珞初的聲音很輕:“夫君......”
季承言笑了,又道:“叫老公。”
她漲紅著臉,不敢看他,音量更小了:“老公......”
季承言心滿意足,終於肯鬆開沈珞初,距離重新拉開,她的神情才恢復如常。
“這麼不經逗,以後可怎麼辦。”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無奈的寵溺。
“是你太壞了。”沈珞初臉頰泛著紅暈,如同晨曦中羞澀的朝霞,聲音也隨之細若蚊蚋。
季承言伸手戳了一下她柔軟的臉頰,不再逗她,講正經事:“後花園重新設宴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好啊,我待在休息室裡也很悶。”沈珞初一直都想出去轉。
“嗯,我陪你。”
季承言先前要去見從國外飛來的幾位合作商,沒有空陪沈珞初,澄澄過來找他時,他只道是有急事要去處理,正巧結束對話。
接下來,他都有時間陪在她身邊。
往外面走時,沈珞初忽然道:“我聽說陸聞璟被人給打了。”
季承言嗯了一聲,大方坦然地承認了:“我打的。”
“你為什麼打他?”問出這句話後,沈珞初見他臉色難看,怕他誤會,又連忙解釋:“我不是擔心他,是因為他是你表弟,我怕你打了他會不好。”
“所以,季太太是擔心我?”季承言的低音裡夾雜著笑意,格外的撩人。
沈珞初點了點頭,她確實擔心他,在自己的婚禮場合打陸聞璟,如果讓其他賓客知道,肯定又要亂傳他的謠言。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道:“沒事的,他該打。”
“確實該打。”沈珞初附和,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以及實力不允許,她都想親自動手打他。
不管她現在嫁給誰,嫁得如何,都抹不掉陸聞璟以前對她的傷害,他欠她一個道歉。
季承言問:“是聽你朋友說的?”
“嗯。”
“你和那幾個男生關係不錯?”
沈珞初意識到他問的是鑫仔他們,頷首道:“是不錯,我們都是同一所初中或者高中的,經常聚餐或者約出去玩。”
大家在同一個圈子,長輩們互相都認識,學校選的也一樣,包括程悅琳和辛辛她們,很多都是因為同校才認識的,其他人則是物件或者後來帶來的朋友。
“都是哪幾家的?”季承言聲音溫和地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