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音剛落,突然響起“嘭”的聲音,像是誰砸到什麼東西,嚇得她們全身一顫,連忙回頭朝後面看去,沒有其他人的身影,也不見有東西掉落。
“怎麼回事?”
“不知道,該不會是有人在偷聽我們講話吧。”
“你別嚇我啊,要是讓季總聽見我們說他和沈珞初怎麼辦。”
“季總拒絕跳舞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不會介意的,沈珞初和陸聞璟的事他應該更清楚吧。”
“但願吧,最好是他別聽到。”
蕭延拽著季承言到長廊裡,本來想勸慰兩句的,見他面色沉沉,周身瀰漫著一股陰鬱氣息,怕會火上澆油,沒有敢開口。
算了,等回家後讓外甥媳婦哄吧,他是長輩身份有別。
蕭延是自己開車來的,現下喝過酒只能找代駕或者蹭車,他想到上午自己離開前仍然在生氣的程悅琳,說道:“我跟你走。”
“嗯。”
季承言和蕭延坐上車,一路無言,到華嘉府停車場後,蕭延都來不及道別說拜拜,季承言已經走遠了。
他推推眼鏡,問同樣下車的助理:“他這些年都這樣嗎?”
助理反問:“您指什麼?”
“很明顯吧,情緒不穩定。”蕭延說。
助理想說現在這樣算是很不明顯了,您是沒見過季總真正不穩定的時候,起碼沒有衝到陸家去把陸聞璟拖出來打斷腿啊。
他委婉地回答:“季總在面對少夫人的事情時,是會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控制不住?”蕭延輕輕搖頭,眼神裡帶著些許憂慮:“我看是發瘋吧。”
季承言回到家裡時,沈珞初已經洗過澡,換了睡衣坐在床上玩手機,但心思根本不在手機上。
她在想程悅琳晚上對自己說過的話。
他確實和蕭延參加的同一場活動,是個非正式的社交場合,他能夠帶季太太共同出席的,卻沒有選擇帶她,甚至提起時只是用有個活動帶過去。
沈珞初忍不住的胡思亂想,推測出來許多原因。
他可能是獨來獨往慣了,不習慣帶另一半出席活動,又或許是沒想到是個社交活動,沒來得及通知她......
但最讓沈珞初深信的原因是,季承言不願意帶她出席。
她想到以前陸家主動打電話來,拜託她參加陸家家宴,拜託她出席陸家舉行的各種活動,因為她當時是沈家大小姐,是圈裡赫赫有名的千金。
現在沈家落敗了,難道季承言是覺得她不配?
沈珞初搖搖腦袋,很快拋開這個想法,她怎麼能這樣想季承言,如果他真的嫌棄自己的家世,從一開始就不會娶她。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沈珞初沒有來得及想清楚原因,聽見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響,知道是季承言回來了,下床跑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