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言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只是低聲問著:“是不是很醜?”
“沒有,不醜的。”沈珞初連忙否認。
季承言微抿著薄唇,那雙深邃的眼眸平靜無瀾,看不清到底在想什麼。
她生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話,會因此自卑自輕,不由自主地微微垂下腦袋,在疤痕處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親過後沈珞初自己都有些怔愣了,她竟然主動去親吻季承言的傷疤,這個動作帶著超乎意料的親暱與曖昧,彷彿能撩撥起心底最柔軟的部分,隱約間又帶著幾分情色意味。
沈珞初回過神來想往後躲開,後腦卻被季承言牢牢地摁住,他同樣像是受到刺激,嗓音沙啞的厲害,帶著濃濃的眷戀,又忍耐的十分難受。
“初初,幫幫我。”
......
沈珞初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們的呼吸緩緩交融,每一次吐納都加深了彼此間的渴望,那是蔓延著情慾的溼吻,溫柔卻強烈,如同細雨潤物無聲,卻又激盪起心海深處的波瀾。
舌尖在口腔內部輕旋糾纏,帶出絲絲縷縷的溼潤與黏膩,簡單而又原始的觸感悄然喚醒了內心深處最本能的悸動,讓愛意與慾望的種子開始發芽生長。
她烏黑的長髮凌亂地散在胸前,眼眸裡霧茫茫的,看起來有些心神恍惚,肌膚白皙如玉,此刻染著紅暈更襯得嬌豔動人,流轉間盡顯風情。
空氣中混雜著海水的清新氣息與微妙的情慾暗流,耳邊能清晰的聽見海浪拍打的聲音,沈珞初感覺自己像是隻漂浮的小船,被激流無情地卷裹,在浪尖上跳躍,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劇烈的震顫。
很久後,季承言抱住沈珞初下樓回到房間裡,她直接鑽到柔軟的被窩裡,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連腦袋都不肯露出來。
“初初,出來。”季承言笑著道,伸手輕輕地扯被褥。
“我不要。”
他又勸:“別這樣捂著臉,會把自己憋壞的。”
沈珞初緊緊地拽著被褥,任他怎麼相勸都不肯鬆手,彷彿這是她最後的遮羞布。
她剛剛竟然在毫無遮掩的甲板上,在有人隨時會上來的地方,在風和日暖的大白天,和季承言做那種事情......
她一定是腦抽了吧嗚嗚嗚。
“絕對沒有下次!”沈珞初悶悶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季承言低笑出聲,慢條斯理道:“初初,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下次的事下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