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初回到家裡,總算是卸下滿身的疲憊,神色間全是濃濃的倦意。
在沙發上等候多時的程悅琳,聽到開門的聲音後,下意識起身道:“初初你回來了。”
她眼前一亮,來到沈珞初身邊後,才注意到她頭髮和身上居然都淋溼了,連忙問:“怎麼回事?那個什麼聞總不是去接你了嗎?怎麼還是淋溼了?”
“季承言追過來了,他逼停了聞宴的車,我們倆在外面聊了幾句,是在那個時候淋溼的。”
沈珞初簡單的解釋兩句,安撫般拍了拍程悅琳的手背:“沒事的,我先去洗個澡,瑞瑞睡了嗎?”
現在時間不早了,按照以前的習慣,瑞瑞應該早就休息了。
“阿姨已經把他哄睡著了,你先去洗澡,彆著涼了,我等你出來,咱們再好好聊聊。”
儘管程悅琳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沈珞初在離開宴會後發生的事情,但更擔心她會因此感冒生病,沒有直接拉著人開始詢問。
沈珞初安心的去洗澡,從浴室出來時,發現手機上有幾個陌生來電,她看著上面熟悉的號碼,略微皺了皺眉。
正在疑惑時,那個電話再次打過來,沈珞初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你好?”
這是她的工作號,通常商業方面的詢問和合作方會打這個電話,但他們不會晚上打過來,而且是個陌生的號碼,讓她覺得很奇怪。
“初初,是我。”
季承言熟悉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
沈珞初不滿的皺眉,剛打算結束通話電話,他又道:“你別結束通話,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
“我有很多話沒有說完,也沒有你的聯絡方式,所以讓助理查了一下你的工作號,你別生氣,我什麼都不會做,就是想心平氣和地和你說說話。”
季承言在面對沈珞初的時候,沒有了以前的遊刃有餘,他在這段感情裡,已經成為了低頭的下位者。
他自認為可以完全掌控沈珞初,讓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可卻以愛的名義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情,在他們之間留下來難以癒合的裂痕,沈珞初也在離開他之後反而過得更好。
最重要的是因為他當初派出去的人,才害死了他們的孩子,這些噩耗都像是最鋒利的刀子,殘忍地一下一下捅著他的血肉。
季承言只要想到那個自己都沒有見過的孩子,就會感到痛苦。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那麼執著,手段能夠稍微柔和些,願意放低身段好好談,或許都會變得不一樣。
沈珞初抬手捏了捏眉心,說話的語氣中卻帶著不耐煩:“你到底要說什麼?如果是先前的那些話就不用重複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沒心情和你多聊。”
“初初,當年的事情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對不起。”
“我那個時候確實想不通,不知道自己那樣做是錯的,但現在我懂了,四年的時間,讓我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