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哲瀚則帶著風滕來到了太醫院,楊永義一群人聽說了宮外的事,已在心驚膽戰地排排等候:“臣等參見大王。”
“怎麼樣,方子對嗎?”南宮哲瀚轉身坐到椅子上,呷了一口茶硬聲問道。
楊永義躬身上前一步,頭又低了下,心虛稟告道:“回大王,臣等愚笨,方才才將方子想出,和大王送回來的方子是一模一樣的,正準備布藥。”
看來這藥方是對的,那這個人真的是藥谷的人?南宮哲瀚一邊聽著楊永義的話,一邊心中揣度,轉念一想,這人出現得也未免太趕巧了些,更是在自己回都的路上。
不過片刻的停頓,南宮哲瀚甩手便將茶杯“哐當”扔在桌上,杯底顫抖的餘震發出連續的嘟嘟聲,雖未說一句話,威嚴便出來了。
穆羽看著桌子上漸漸駐停的杯子,一個飛影出去,直接持劍衝向風滕。
風滕的反應也是迅速,見來風,轉身輕巧躲開,劍鞘一指,他的的劍術雖說比不上穆羽,可是打上幾個回合還是可以的,只是他沒想到南宮哲瀚會這般對自己,唐雪瑤自然也忽略了,畢竟才跟南宮哲瀚見了幾面,她並不瞭解這個人。
兩個回合下來,風滕與穆羽對峙而立,穆羽多有挑逗試探之意,並未拔劍。
正是因為如此,風滕更加覺得自己被愚弄了,怒氣一下就上來了,長劍平舉當胸,索性挑釁道:“本來今日,只是想見識一下我南越宮廷醫術,怎麼,還想在劍術上與我藥谷比上一比,好,那就不吝賜教。”
風滕沒有相讓的意思,語畢,左手發力一擰,劍便出鞘飛到右手中,已有待戰之意。
穆羽則輕笑一聲,直接激怒道:“大言不慚!”
穆羽蓄勢待發,身形急換,閃電般出手,似乎招招都勢在必得,風滕雖然沉著應對,兩個回合下來著實有些吃力。
穆羽既已試探完,便見好就收,點到為止,脫身退到一旁,話中帶著一絲欣賞的語氣說道:“小子,還得勤加練習呀,力道和反應都不夠。”
還沒等風滕反應過來,穆羽便已走向南宮哲瀚,在側嚴肅耳語:“回大王,他的功夫的確是出自藥谷。”
多年之前,穆羽曾和東華子的師弟時離子交過手,也就自然可以識得藥谷的招數。
聞言,南宮哲瀚心裡咯噔一下,眼瞼一揚,看來他是遙雪的師兄無疑了,藥谷的規矩很多人也知道,只有被傳做藥谷谷主的人才可以收徒弟,且一生只能收兩個,二選其一為新一任藥谷谷主。
穆羽自然知道南宮哲瀚的用意,忙換了一副臉皮,哈哈賠笑道:“大王恕罪,臣跟東華子的師弟時離子交過手,一聽這人是藥谷來的,就一時技癢,想切磋一下。”穆羽說得有些牽強,全靠臉上堆起來的笑容和飛揚的八字鬍來善後。
這一來一去,不要說風滕了,就連那些個久居深宮的太醫們也才明白過來,明白過來穆羽在試探風滕,自然是對南宮哲瀚更多了些懼憚。
“那是自然,師叔的劍術都要在師父之上,我怎麼能相提並論,但是這宮中的劍術倒是還說得過去。”風滕多有失興,話里語氣都有不服的滋味,不發作只是顧忌南宮哲瀚的身份,還有就是念及東華子的交代。
南宮哲瀚好似被逗開心了一般,掃視了一眼,起身笑著問道:“孤這太醫院的確該換換血了,那不知風滕你願不願意留下為孤效力?”
此話一出,那些個垂著頭的太醫們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只得把頭俯得更低了。
風滕佯裝驚喜,思考片刻,略不甘地看向穆羽:“風滕倒是沒意見,只是藥谷有藥谷的規矩,這事還得要問過家師之後再答覆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