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周母不由地一愣。
她原本還以為是在路上或某個餐廳遇見，或者乾脆是公司招聘什麼的，不想黃嬋自己身上也有特殊的秘密。
再看坐在一旁淺笑的黃嬋，此刻對她有了一絲好感的周母不由地一陣心疼。
“說起來……眼睛的確很像……”
真正的顏志燦也有一雙杏眼，光是形狀就帶給他一股楚楚可憐的氣質。
小時候，總有些不著調的親戚喜歡逗他哭，因為那雙杏眼沾上淚珠的模樣真的特別可愛。
但每當顏志燦真的哭出來，大人們卻又會覺得心疼自責，趕緊去哄他。
後來，顏志燦長大，長相不再是男女莫辨的可愛，而是越來越趨向男性化。臉上的表情也因為黃湘穎的病，很少會有喜怒哀樂，大家便也不再注意他的眼睛。
現在看著黃嬋那雙比顏志燦小時候更顯嬌柔氣質的杏眼，周母心底一片憐惜之情。
“是啊是啊……小寶你現在失憶了不知道，回家我給你看你小時候的照片，你不知道你跟你小時候有多像！”
看到照片前，黃嬋不免有些擔心。但看到之後，她立刻又釋然了。
也對，黃湘穎生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顏志燦失蹤也不是一年兩年。
如果看過去的照片就能讓黃湘穎的性別認知障礙扭轉回來，她便也不會錯認黃嬋是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