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浸在對家人的緬懷中,並沒有發現蕭厲正看著她,而且眼神有些火熱。
說起來,這還是蕭厲第一次看到阮媚臉上不設防的笑意。
不是那種虛假的笑,也不是為了討人歡心故意的笑,更不是那種譏諷的笑意,是真的明媚的笑容。
他想到了當年那個金戈鐵馬,一身戎裝的女子爽朗的笑容。
他晃了晃神,繼續道:
“我大姐雖然沒有入軍營,不過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女子。”
“我還有一小弟和小妹,兩人雙胎,可惜腦子卻長在我小妹那裡了,我弟弟也就只剩下一身蠻勁兒了。”
“小時候兩人闖禍,每次捱罵的只有小弟。”
“對了,我們北涼的酒和這外面的都不一樣,那酒烈的很,保管你喝上一碗便醉的不省人事。”
“以往每年這個時候,我每日都要喝上一些。”
“哦,對了,我院子裡還種了葡萄,夏日那葡萄味道甚好,比起京城的要甜數倍,我還拿來釀酒。”
“還有……”
“夠了!”
不等蕭厲將話說完,阮媚便打斷了他的話,她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世子,北涼很好,可是,那裡不是我的家。”
蕭厲怔了一下,隨即冷哼了一聲,
“當然!”
“你這細皮嫩肉的去那裡有的苦頭吃。”
“行了,歇著吧,爺乏了。”
說完,蕭厲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這還是第一次蕭厲先阮媚而歇下,阮媚看了他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第二日,承影等人便發現主子和那瘦馬之間的相處似乎變得有些古怪。
在有外人的地方,兩人還是你儂我儂,可是,一旦只有自己人,兩人便離的極遠,他們家世子也不嘴賤的撩人了。
承影瞧著心裡跟貓爪似的,好不容易從屋子裡出來後,他連忙問著干將等人,
“主子和那瘦馬是不是鬧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