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做下決定的？
秦絕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自己認錯了阮薇開始，又或者是聽說阮媚嫁給了蕭厲開始，再或者是自己開始咳血開始。
所以，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知道阮媚見陳昭旭是有目的，但是他還是當做沒有發現，將阮媚想要的金蟾蜍送到了她的面前。
隨著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周秦川忍不住催促著：“皇上，快走。”
秦絕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阮媚的身上。
“我死了，你是不是便會原諒我了？”
阮媚冷著臉看著他：“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
以前或許有不甘和悲憤，但是後來她逐漸的放下，只記得父母的仇恨。
聽到阮媚的話，秦絕苦笑了一下：
“你連恨我都不願嗎？”
“那太浪費時間了。”
阮媚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麼的殘忍，即便知道她也不在乎，她早已經將過往放下，放不下的只有秦絕一人而已。
秦絕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深深的看了阮媚許久，驀地閉上眼睛。
“你走吧。”
他開口道。
阮媚聞言轉身往外走去，沒有絲毫的留戀。
秦絕聽著越來越遠的步伐聲，一行清淚從眼中落下。
許久之後，他開口道：
“周秦川，你也走吧。”
“皇上？”
周秦川不可置信的看著秦絕，他猜到了秦絕想要做什麼。
“我本來也活不長了。”
說著，秦絕又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次他沒有遮擋，周秦川看到他嘴角溢位的鮮血，他瞳孔猛地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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