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是全職殺手做的，不管是手法還是其他。但這幾個月來，有這能耐的殺手，沒有一個接任務的！”
司空昱坐在淮安侯府的正廳內，侃侃而談：“事情辦得這麼漂亮，令本殿不由得想起來一個人。”
管裳眯面色如常，捧著茶盞喝了一口，隨意地問：“然後呢？”
“第九刀！”司空昱沒賣關子，直接說下去：“巧得很，某一夜，我的人發現四皇子府遇刺，是一人所為。但這人顯然失敗了，身受重傷潛逃。能肯定的是，人還在帝京沒有離開，卻從此後銷聲匿跡了。”
他看向管裳，娃娃臉上是天真無邪的笑意，卻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本殿對此很感興趣，便命人大概查了一下。最後得知，這個殺手叫第九刀。”
即便都說中了，管裳淡定依舊：“所以呢？”
司空昱卻沒再說下去了，笑了笑，轉而問：“五皇弟幾乎日日上你這兒來，殷勤得很吶。今日沒來？”
管裳微笑著看他：“你不是都知道麼？”
她不相信司空昱沒有派人盯著她這邊，這死病嬌不但盯著她，肯定還盯著司空璟！
“所以……”司空昱還以微笑：“你這是打算改嫁了？”
管裳平靜得很：“不一定。但能確定的是，改嫁肯定不考慮你。”
司空昱樂了：“為何？”
“你髒，還渣。”管裳一點兒也不客氣。
司空昱：“……”
終究是被她噎到了。
他無奈失笑，道：“罷了，你這樣的女人，讓我與你合謀做點什麼我很樂意。但要我與你朝夕相處，我也受不了。”
合理懷疑，司空璟有受虐傾向！
怎麼就喜歡這一掛的，捱罵被懟還能爽到麼？
管裳笑了笑，忽然問：“太子出了事，皇后是什麼反應？”
“病了。”司空昱果然是各方訊息都靈通。
想了想，他又道：“現在儲位空出來了，皇后還有一個兒子！”
完了，他挑眉問：“要做掉另一個嗎？”
這話，幾乎肯定太子遇刺的事，是她做的。
管裳不答反問：“你打算這麼做？怎麼，對那個位置很感興趣？”
司空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管二小姐的心性，實在是堅韌過人！”
管裳回贈了一句誇讚：“三皇子殿下，也實在是面面俱到！”
司空昱苦笑：“所以，我所求不多，也真沒得談？”
“你找司空璟談。”管裳依舊是原來那一句：“我一個外姓小寡婦，可不要太看重我了。”
司空昱心道：不看重你的，都死了。
嘴上卻只能妥協：“五皇弟，現在就在你府中，是吧？不若叫他出來一見。”
管裳眨了眨眼睛，道：“我不能替他做選擇，你稍候，看他是否願意見你。”
司空昱：“……”
比皇帝還難見麼？
倒也不至於。
他但凡上五皇子府去，司空璟不可能不見他。
但他不去。
他精明得很，知道肯定要有宮變發生，想完全從宮變中明哲保身，並且拿到自己想要的利益，就不能浮出水面成為別人的靶子。
不多時，司空璟出來了。
“三皇兄，你既不想露頭，卻來了淮安侯府，不也一樣危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