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可怕的感情,是又愛又恨、愛恨交織!
最是折磨人心,最是叫人意難平。
管笙瞧了她一眼,道:“我欠她的。”
用最簡單的話,講清楚了最複雜的事!
管裳:“……”
難怪面對第九刀的咄咄逼人,能如此退讓。
“好。”她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又道:“我想跟她練刀,她答應收我為徒,不影響你吧?”
姐妹倆的對話,雙方都是直截了當,沒有任何拐彎抹角,也沒有任何玩弄心眼。
不僅是管裳喜歡她姐,管笙也喜歡這個妹妹。
“不影響,你隨意。”
她狐疑地盯著管裳看了一會兒,又問:“不過阿裳,我怎麼覺得……你跟以前對比變了很多?”
管裳給她說了實話:“因為你所認識的妹妹阿裳,已經死在了盧宗平的手下。我是新生的管裳!”
管笙微微一愣,盯著她的眼眸審視著。
這種事,說真話是很難叫人採信的。
管裳又道:“當然,我還是你妹妹,永遠都是管家的女兒。我拿下淮安侯府只是作為起點,遲早有一天,我要把管氏全族都撈回來,重回山巔。並且,一旦讓我發現管家落得此難是盧家造成的,我便定要讓盧家從此消失在歷史長河裡。”
語氣不重,管笙卻能聽出她的決心。
甚至有種莫名的信心:她肯定能做到!
“好。”管笙還是沒有多話。
她轉而道:“把第九刀留下來,對我們有幫助。”
說的是“我們”,代表管裳決定的事,她也算一份。
對此,管裳很高興,不由笑了。
遲疑了一下,管笙又補充:“不過,她對我的敵意較重,不管我說什麼她都會反著來。收服她這件事,交給你了。”
管裳一笑:“簡單,交給我就好了,你妹妹我專治各種不服!”
她還真是超喜歡這位姐姐,說話非常直白,不拐彎抹角,也不故弄玄虛。
她轉而問:“那麼,你跟禮王又是怎麼回事?”
她們之間不應該有任何隔閡,姐妹齊心其利斷金,才能共謀大業。
管笙還是老風格:“前些年他去一心觀養病,養了一年多的時間,身子骨利索了很多,也能下山走動了。長那副桃花樣兒,即便是個病秧子,也到處拈花惹草,惹了隔壁山的姑娘上門來找。我本就無意維持這樁婚約,便和他商量把婚事退了。”
管裳:“……”
這是一方面原因,司空南願意退婚,大概也因為他們的確不合適。
一個修道,一個瀕死。
可,司空南能說出那樣的話,想來還是在意的?
只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
“看出來了,你是真不想嫁給他。”管裳笑了笑,道:“不過司空南這個人,還是有點意思的。”
管笙把剩下的一點燕窩羹吃完,把碗放下,平靜地道:“我不是不想嫁給他,是不想嫁給任何人。”
“我同意!”管裳點頭:“所以,等我把該搞的都弄到手了,就把盧宗平踹掉。不過,在那之前我也想查清楚,老侯爺非要算計這門婚事,背後還藏著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