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南:“……”
他默了一瞬,低聲失笑:“阿璟,出來吧。”
管裳轉頭看去,只見一名下人打扮的男子從內室走出來。
臉上做了易容,但那身形,的確是司空璟無疑!
這身低調的裝扮,將他原本那種鶴立雞群的氣質給掩蓋了。
管裳瞧著他,挑眉:“你怎麼來了?”
他淡笑著走到她旁邊坐下,笑道:“來晚了,沒趕上昨日的好戲,倒是沒錯過今日這一出。”
管裳不因為這檔子事兒慌張,他也沒有半點緊張。
她翻了個白眼,蹙眉:“你什麼破爛……”
“是是是,我破爛身子。”不等她說完話,司空璟主動接腔:“我知道。但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便說服十皇叔帶我過來了。”
說服司空南也容易:管裳醫術高明!
他本想跟她一塊兒來的,礙於不想穿女裝。
她出發後,他思來想去想出了這麼個辦法——於是立即去找司空南。
管裳看向司空南,問了一句疑問、卻也是中肯的問題:“禮王殿下病了二十年,求生意識還這麼強?”
她說能治,卻不是輕輕鬆鬆就能治好司空南的。
他的身子熬了太久,是藥三分毒,二十年的老藥罐子,各種併發症狀多得很,即便真能把他調養到能夠結婚生子那一步,少不得也要三五年。
想把他治得像正常人一樣,那不是醫術,是仙術!
“沒辦法。”司空南淺薄一笑:“還有不願意我死的人活在這世上,我便還想活下去。”
管裳一怔,莫名有個猜測:“你說的,該不會是我姐吧?”
這個問題,司空南卻是沒再回答,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管裳看向司空璟。
司空璟一臉的無辜,表示:我不清楚,別問我。
眸光在這叔侄倆身上來回滑過,管裳最終放棄追問,站起來道:“你這身子狀況挺棘手,不是吹口仙氣就能治癒的。我先去給你做一個初步的治療計劃,你先命下人給你沐浴淨身,晚點我過來給你扎針、開藥,先穩一穩再說。”
司空南頷首:“有勞。”
她又看向司空璟:“你,跟我來。”
司空璟應:“嗯。”
在她出去後,司空南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你這麼聽她的話?”
司空璟面帶笑容,不動聲色地道:“和您一樣,等她救命。”
司空南好像看出了一點什麼,明顯不相信他的說法,卻沒多嘴。
梨霜院自然是有人盯著,司空南也是有影衛的,他們在屋裡說的話,那些暗哨不一定能聽到,但管裳從西屋到了東屋的訊息,自是瞞不住外頭的人。
司空璟依舊用那身禮王府下人打扮,抱著一捧書跟在管裳後面。
進入西屋後,管裳笑了聲:“演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把書放下,司空璟直接坐下了。
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聲,管裳便知曉,他跑這一趟的確把自己折騰得夠嗆。
她翻手解開針囊,走過去準備給他扎兩針,邊做準備邊道:“你來是想刺探他們的狀況,我能理解,但在你解毒之前,良心建議你少蹦躂。我能跟閻王搶人,卻也不是次次都贏的!”
當然不會認為他是因為擔心她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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