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麼使勁兒,我可能就撐不住了。”
秦思綿怔怔看著面前的男人,梁遠成正一臉蒼白地笑著,還不忘扶著秦思綿的手臂。
“你回來了!”秦思綿一把抱住梁遠成,激動到難以形容。
【成功了,他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
“病人家屬你冷靜一點,快鬆開。”
“病人剛剛醒來,我們還要送他去做檢查。”
“家屬你冷靜!”
片刻後,周圍的聲音才逐漸傳導到秦思綿的耳朵裡,她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慌忙鬆了手。
“怎麼也得有個輪椅吧,他能走嗎?”秦思綿面紅耳赤地轉移話題。
顧醫生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們這麼不近人情吧,本來是要連床推過去的,可是梁總一聽見你在外面哭喊,彈起來就衝過來了,我們都沒來得及攔他。”
秦思綿抬起頭,再次遇上樑遠成的目光,這一瞬間,她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逼得她又趕緊低下。
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
好像是冰雪消融、春回大地,又好比是鐵樹開花、終見繁華。
梁遠成終日漫天大雪的眸子裡,終於展現出一絲靈動,秦思綿甚至感覺,這好像是第一次,他真正的“看”著自己,雖然不是那麼目不轉睛的。
“來來,快推個輪椅,讓梁太太送梁總去檢查。”顧醫生笑著,讓梁遠成旁邊的護士讓一讓,將秦思綿拉了過來。
“我,其實不用,我就是……”秦思綿推脫著還是扶上了輪椅的把手,推著梁遠成向檢查室走去。
“我其實沒什麼事了。”梁遠成忽然說。
秦思綿蒙了一下:“什麼?”
梁遠成伸手拍了拍秦思綿的手背:“我真的回來了。”
秦思綿感受著梁遠成的體溫,從未有過的踏實佔據了她的內心。
即便是為了編制拼搏奮進的時候,她也是心空的,只有用一個接一個任務,還有不斷累積的積分來填補。
“所以……”梁遠成繼續道,“你不用想是推了一塊豆腐似的,走得這麼慢,我碎不了的。”
【回來了,是真的回來了,這張嘴,聽著就讓人生氣。】
秦思綿瞥了梁遠成一眼,握緊了把手,開始飆輪椅。
人群裡,不少人都看著這一幕,即便嚴防死守,可還是有不少記者用各種理由混進了醫院。
甚至有人故意吃壞肚子,就為了和梁遠成住在同一個病區裡,可以說為了新聞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以前看著他們,總覺得這女人不知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現在看著他倆,為啥這麼想哭啊。”
“不管身份地位,真感情是騙不了人的,我看剛剛以為梁遠成沒了,秦思綿都快暈過去了。”
幾個人正議論著,人群后面,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正靜靜看著一切,沒有說話。
“你們懂什麼,她是個演員,你們是不是忘了!演的你們也信?梁遠成這麼大個老闆,他的生死,秦思綿能絲毫不知道?再說了,就算是這樣,為什麼梁遠成病危的時候,甚至要被宣佈死亡的時候,她不在,剛剛才醒過來,秦思綿就又哭又喊地衝過來了!?”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唱反調的勁頭卻並沒有引起對個人的關注,而是引起了一定程度的共鳴。
“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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