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轉了幾個圈，然後不情不願地向前飄去，秦思綿緊隨其後。
“你說什麼！？”與此同時，林家大宅裡，聽到訊息的林素拍案而起，“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一早告訴我！”
幾個助理互相看看，誰也不敢開口。
“就讓你們辦這麼一點點事，你們居然能在現場留下證據！”林素拍的手都麻了，看著幾個人畏畏縮縮的樣子，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消氣。
“去找啊，去找回來！”看見幾個人一動不動，林素伸手就一個耳光，然後狠狠揪住了她的頭髮。
被打的助理捂著腮幫子，旁邊站著的姜巖不得不開口道：“一直在找，目前還沒找到，但是現在有了點新情況。”
林素薅著面前女人的頭髮，目光瞥在姜巖臉上：“什麼新情況，怎麼還得我一句一句問嗎！？”
姜巖手都在發抖，努力鎮靜地開口：“交警那邊傳來訊息，讓我們注意一點，現在那條路上，警察正在沿路搜尋。”
“還被發現行跡了？”林素仰頭無語至極，她一把將手裡的女人搡倒，對方連哭都不敢出聲，只是靜靜倒了下去，抱著頭縮成一團。
姜巖摸了摸冷汗：“聽說是有人去報警，有目擊者看見過咱們派去的那輛車。”
說完，姜巖看了旁邊一眼，這件事她並沒有參與，只是善後的時候才被牽扯進來。
旁邊的助理再也熬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開始自己扇自己。
“都是我辦事不穩重。”
聽著帶著血的啪啪聲，林素的表情稍稍好看了一點，她盯著姜巖問到：“你知不知道誰去報警的？”
“內部訊息說，是那小丫頭的老闆，一個姓呂的男的。”姜巖回答道。
“姓……呂……”林素皺緊眉頭，忽然想到什麼，將手機開啟調出兩張圖片，正是昨天片場的記者拍到的，梁遠成和呂家駒在一起的照片。
“去問問，是不是這個人……”林素將手機遞過去，地上的助理還在扇著自己，她卻是像聽不見一樣，開始喃喃自語，“不會這麼巧吧，這個男人從哪冒出來的，剛弄走一個秦思綿，怎麼又冒出來一個絆腳石？！梁遠成，你到底是什麼情況！”
姜巖低聲打了幾個電話，然後戰戰兢兢走過來，將手機還給林素：“問了，是他。而且……”
林素抬起眼睛盯著姜巖，冷冷道：“別讓我說第二遍。”
“而且現在，這個姓呂的就在我們車經過的那條路上來來回回，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姜巖說完，感覺自己的血都涼了。
她不忍再看旁邊那個助理的下場，默默閉上了眼睛。
果然，一聲悶響之後，巴掌聲停了，林素冰冷的聲音傳來：“去弄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如果有任何風險，一起做了。這一次，乾淨一點，不然你們一起陪葬，聽得懂嗎？”
後面一句話，林素貼在姜巖身前語氣極盡溫柔，可在眾人耳邊，卻像是催命符一樣可怕。
“是，我這就去辦，不會讓小姐煩心的。”
“乖。”林素摸了摸姜巖的頭。
“怎麼樣，有感應嗎？”秦思綿頂著烈日，感覺身上的衣服已經和面板黏在一起了。
【催什麼催，有本事你來。】遊魂不耐煩道。
“不催不催。”秦思綿立刻服軟。
【這裡好像是……】遊魂停在一處，徘徊起來，不時發出研究的嘖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