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能打噴嚏,絕對不能,不然自己的氣勢就全完了。
秦思綿死死憋著鼻腔裡上下竄動的不適,盯著林素開口道:“這些花漂亮嗎,其實成成不是去催我的,這是他剛剛送我的。”
鼻涕沒有成功走通正常通道,此時從秦思綿淚腺擠了出來,她說著下意識摸了一下眼角,一旁的梁遠成看見這個動作,只覺得她也太容易被感動了。
以後,要用花把整個屋子都裝飾起來。
原來,女人要哄,是真理啊。
林素看著花,兩個後槽牙都快咬斷了。
她和梁遠成學生時代就同校,太清楚他的性格了。
別說是送花,就連普通的禮物,梁遠成也從為放過心思。
林素不是沒收過樑家的禮物,但那些要麼是梁媽媽準備的,要不就是梁遠成一句話吩咐管家去安排的。
貴重而沒有溫度,也沒有任何私人的意味。
很公事,很冰冷。
“是挺好看的,但不過是些普通品種,以前阿成哥哥送我的,可是頂級花店的花籃。”林素嘴硬,撒嬌地上前抱住梁遠成,即便知道他對自己就是公事,這個男人也不能給別人。
“阿成哥哥,這裡面的百合我也喜歡,下次你給我的花籃裡,可要記得加上這種花。”
【大冰山啞巴了,我都把碧螺春擠兌地拉你救場了,怎麼還不說話!?】
“阿成哥哥,你聽見了嗎?”林素臉有點掛不住了,拽著梁遠成的袖子。
“等你生日吧。”梁遠成終於開口了,“每年生日你乾媽都會給你準備禮物,到時候我讓管家囑咐說一聲。”
到底是怎麼了!?
林素的手漸漸脫開,看著梁遠成帶著秦思綿從自己面前走過。
她不失落,她也不難過,這世界上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是理應如何的。
想要什麼,動手去搶就是了。
林素轉過頭看向化妝室的方向,盯著影子裡的人影,狠狠試了個顏色,隨後笑著理了理衣服,邁著四方正步回到人群中心。
祭拜儀式開始,秦思綿瞥了旁邊的林素一眼,心裡多少有點嘀咕。
【大冰山奇怪也就算了,可能是怕給劇集引來沒必要的話題。可這碧螺春這麼安靜,可有點不尋常啊。看著我這麼得意,她居然一點不愉快的表情都沒有?心理素質過硬啊……】
一旁,梁遠成皺起眉,他看不到別人的表情,但很瞭解林素的個性。
他點香的間隙,抬眸看向一旁的林執事。
後者點點頭,立刻消失在人群之中。
化妝間裡,一個黑影正在翻動秦思綿的個人物品,門外擰動把手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