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有時候會讓人無比尷尬。
越是人少的時候,安靜越是有殺傷力。
秦思綿低頭削著蘋果,刀刃割離果皮的聲音在寂靜裡被無限放大。
梁遠成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秦思綿只能活動著思緒,分散注意力,避免自己被這種詭異的氛圍溺死。
【不能一直被困在這,我得想辦法離開。】
【不能放著那五個小鬼頭不管,我得回賓館去才行。】
“你當心!”梁遠成看著秦思綿心不在焉,手裡的刀子就往指節上劃去,慌忙上前。
被驚了一跳,秦思綿手一抖,終於還是見了血。
“怎麼了?”秦思綿正想問問這神經病,沒事兒嚎什麼,話還沒出口,人已經動不了了。
梁遠成居然抓住她肥厚的手掌,不容分說就把其中一根手指含進了嘴裡。
【我……不是……這傢伙……】
秦思綿整個人都不會動了,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關係是假的,可感覺是真的。
彷彿有什麼詭異的種子破土而出,從被梁遠成叼住的地方開始,快速蔓延了全身。
有點麻,有點癢,隨後才是心跳鋪天蓋地,遮蓋了耳邊的一切。
“梁先生,我們找到……”門被開啟,便衣一邊說著話,一邊頓在原地。
眼前的畫面,讓他忽然就忘記了自己下半句要說什麼。
病房隔陽紗窗投下來的特殊柔光裡,一個領口微微敞開的瘦高青年,攥著油膩大叔的手指,放在嘴裡吸允著。
兩個人目光相對,好似有說不盡的萬語千言。
“那個……我打擾了……”見多識廣的便衣,此刻也不知自己的舌頭在胡扯什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秦思綿更是漲紅了臉,此刻就像是被捉姦在床了似的,整個人都僵硬了。
“楊警官,麻煩幫我叫一聲護士過來,呂老闆把手割傷了。”
秦思綿這時才看見,梁遠成雙唇中間有一抹紅色,她這一刀,割得可不輕。
為什麼不疼呢?
秦思綿有些莫名。
直到護士進來,表示口子實在有點深,需要淺縫兩針的時候,十指連心才像是剛剛覺醒的技能,開始大發淫威。
【疼疼疼……這傢伙皮糙肉厚的,怎麼這麼小的傷口也疼成這樣啊?這不科學。】
便衣想說一下秦思綿的事情,可週圍人太多,不合適開口,只能盯著呂家駒,希望這老闆趕緊縫完了針,自己好和梁遠成說幾句話。
不看還不打緊,這傢伙一臉橫肉的臉上,現在寫滿了緊張,緊盯著護士的手,蒼白的臉色彷彿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
小半噸重的大男人,至於嗎……
心裡正默默吐槽,更讓楊警官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全神貫注緊張著的秦思綿,忽然感覺眼前一黑,緊接著她整個人陷入了一個柔中帶硬的地方。
【什麼鬼!】
“別動,很快就好。”梁遠成柔聲安慰著。
秦思綿正想掙扎,第一針已經縫上去了,她頓時僵直。
病房裡,所有人都凝固了。
梁遠成,拉開衣服將呂家駒的頭攬在懷裡,同時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小心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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