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
“小葉，你來了呀。”他從搖搖椅上站起來，頗欣慰地看著葉騫，眼裡滿是喜悅，“元清在裡面等你們，進去吧，來來來……”
蘇老師的目光移到虞昭的身上，他明顯地愣了下，指著虞昭有些意外，“這……這位同學是……虞昭嗎？”
“是，是我。”
被蘇老師認出來，虞昭的臉上泛著驚喜，言語之中洋溢著歡樂，“蘇老師還記著我呢！太開心了。”
她上前一把將老師的手緊緊握住，眼底忍不住有了些許溼意。
“你這丫頭，我怎麼會忘記，你是我教過的學生中最出挑的，當年那個問題，就你的見解最獨到。”說著說著，他的臉變得嚴肅起來，想了想又問道：“丫頭，按理說，這麼多年了，你應該有點出息才是，怎麼服裝設計圈裡，你的名字聽都沒聽過？”
這十分不應該。
就看她當年的那些天份，能秒殺一大群人。
那些與她同期不算太起眼的學生，經過幾年，也多多少少闖出了些名堂。
就她，虞昭這個名字，連聽都沒聽到過。
虞昭尷尬地笑笑，“我沒在這個行業裡打拼。”
簡簡單單一句話，省去了所有的苦澀與不甘，藏著多少對老師厚愛的愧疚，輕飄飄一句就帶過了。
如此輕描淡寫。
“沒關係的，丫頭，我相信你一定會有機會的。”蘇老師肯定地點點頭，對著虞昭，仍舊是那充滿著厚愛與希冀的眼神。
蘇老師似乎也從她眼裡看到了無奈，沒再多問，熱情地領著大家往屋裡走去。
屋裡光線十分充足，顯得格外溫馨，大廳的茶几上，早已經準備好了茶具，一位正在往杯裡倒茶的男人抬起頭，衝著他們笑得燦爛。
“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他示意大家坐下，“讓你們過來，主要是談談合作細節。”
“沒想到傅總會親自前來，真是意外。”
“我約了合作的第三方，晚上一起去見見？”
男人大約就是蘇嚴清了，穿著休閒，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至於讓人覺得疏離，卻也不見得有多親切。
“這位是？”
“我帶的學徒。”
蘇嚴清蹙眉，“她去可能會不太方便。”
“沒什麼方不方便的。”傅聞川放下手裡的杯，冷冷說道，“我已經提前通知過她做準備了。”
蘇嚴清點點頭，不由得往虞昭身上多看了兩眼，有些欲言又止。
聽著三人的談話，虞昭不禁疑惑起來，車上看的那些資料根本不是眼前這個人，在他們談到晚上還需要見第三方時，她臉色頓時白了。
原來，傅聞川在這裡等著她呢！
虞昭不可置信地看向傅聞川，心如死灰。
她有預感，這個第三方並不是好應付的，她想起了王總，被恐懼支配的感覺再次將她淹沒。
他是要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