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映收放自如,在許亦面前,臉上不露出一絲尷尬,她站到許亦面前,十分有禮貌地開口,“許助理,你去忙吧。”
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許亦小心翼翼地朝傅聞川投去目光,得到默許,這才默默地退了下去,十分貼心地關上了門。
裴意映十分滿意,內心的虛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傅聞川沒有阻止自己的舉動,那是不是表明,他對自己還是有一絲縱容在的?
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她將臉上的墨鏡摘下,往傅聞川一步步走去,步姿搖曳生姿,平白多生出了幾分嫵媚。
“阿川,我是因為黎奶奶拜託了,她說你胃不好,工作又拼,總是不顧及身體,所以才讓我盯緊你。”裴意映收起剛才的嚴肅之姿,臉上泛起些許小女兒的姿態來,將餐盒放到傅聞川面前,抬起手開啟。
一陣香味彌散開來。
“這是我們家廚子做的,補脾胃的小粥。”她低頭為他布上,端到他的面前,眨著那雙精緻的大眼睛,眼裡盡是一片清澈,“我大老遠的拿過來,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可黎奶奶那邊我也不好交待。”
“就喝了吧。”
她的聲音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目光繾綣,語氣裡帶著恰到好處的撒嬌。
傅聞川默默盯著眼前的小粥,忽而抬眸與裴意映對視上,漆黑如墨的雙眸裡並未被她的柔情浸染,目光反而愈發凌厲了起來。
裴意映什麼心思,他一下就看穿了。
見她將自己奶奶搬了出來,也就從容地喝起來。
裴意映默默鬆了口氣,眉頭微挑,見傅聞川吃得滿意,便繞過桌子,來到了他的身側。
“剛才我遇到了虞昭。”
傅聞川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她將這些細小的變化盡收眼底,眸裡已經然露出了幾分瞭然,視線仍然停在男人的身上,“她也在這裡上班。”
“那天在夜色,倒是我和東宇成小丑了。”
傅聞川早已經將人藏在了身邊,甚至連章東宇都不知曉,藏得可真深。
她娓娓道來,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委屈。
傅聞川將手裡的勺子一放,抬頭側目盯向裴意映,“親自給我送了幾頓飯,就開始要干涉我要請什麼樣的員工麼?”
他的聲音沉沉,語氣淡淡,卻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寒。
裴意映面上無波,心裡卻難免慌了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我只是覺得自己做了多餘的事情而已,她都在你手底下幹活了,還以為你們這麼多年是第一次碰上。”
虞昭能在這裡上班,絕對不是偶然。
看來,她一直低估了這個女人在傅聞川心裡的位置。
裴意映暗暗咬牙,目光也跟著犀利起來。
“裴小姐,與虞昭之間的事是我的私事,至於她是不是我的員工,這屬於我的公事,於公於私,都還輪不到你來置喙。”傅聞川微微後仰,靠在背椅上,將裴意映臉上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出口的話更是毫不留情,“我看在你跟奶奶的交情上不說什麼,可是不代表我會縱容你越界。”
一番話,毫無情面可言。
從小就眾星捧月般捧著長大的裴意映,第一次踢到了鐵板,她不可置信地瞪大著雙眼看傅聞川,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她——裴家大小姐擺在他的面前,於虞昭而言,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如此強烈的差別,他是看不出來麼?
還是說,他的腦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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