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的臉上不可控制地漲紅,一股不知道哪裡躥起的熱迅速躥向她的四肢百骸。
“我知道了。”她的聲音因為無措而極小,視線忍不住瞟向別處。
這種事情,她下意識地害怕被其他人知道,一直坐上公交車,心情還是忐忑不安的,直到接了小念安。
虞昭知道傅聞川去應酬,沒有特地為他準備晚飯,早早將小念安哄睡,收拾妥當,等了好久也不見人影,她昏昏入睡時,門鈴終於響起了。
開啟門,果然是傅聞川,他的臉繃得緊緊的,那雙墨眸如同強勢的捕獵者,灼灼如焚,直直盯著虞昭,彷彿要盯入她的內心深處。
“怎麼這麼晚?”虞昭側過身,想讓他進來,忍不住抱怨了一聲。
傅聞川欣長的身形一動不動,忽而上前將人一把推到門邊,低頭就吻住了那雙抱怨的唇。
虞昭的驚呼聲盡數被他吞下,淡淡的酒味瞬間侵蝕著她的嗅覺,她退無可通,背後是堅硬的門板,前面是傅聞川寬闊的胸膛,下巴被強勢地抬起,被動地接受著傅聞川的一切。
雖然這裡是獨棟,不會被突然路過的鄰居看到,可門到底是沒關上,虞昭擔心被旁人看到,這種刺激令她無法投入。
直到唇上一痛,傅聞川的聲音也含糊不清地傳來,“專心點!”
虞昭捕到一絲間隙,來不及大口呼吸空氣,喘得不行,還是忍不住提醒,“別,把門關上。”
耳邊是一聲輕笑。
虞昭只覺得耳朵像是被燙到了,如火中燒。
“你我都這種關係了,還怕被人看到?”傅聞川不放過任何一個羞辱她的機會,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虞昭。
虞昭緊緊抵著他胸膛的手忽然就鬆了,徐徐滑下來,眼裡的光也一點點褪去,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
她完全放棄了抵抗。
傅聞川要怎樣,她都已經失去了反抗的理由。
“阿川,你喝酒了?”她的聲音極輕,尾音微微上揚,像個極為悅耳的音符。
虞昭的聲音,像是催化劑,將傅聞川內心的躁動撩撥得高漲。
他緊緊壓住懷裡柔軟的身軀,淡淡應了一個“嗯”字。
耳邊的呼吸十分灼熱,熱到彷彿能將虞昭融化。
“謝謝你。”虞昭突然就煽情起來,“陳司機那件事,如果不是,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怎麼謝?”
傅聞川拉開兩人的距離,仍然緊緊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垂眸用如火般的視線緊盯著。
他的聲音極為曖昧,“嘴上說說而已?表示呢?”
男人眼底跳躍著的火苗似是對虞昭最坦白的暗示。
虞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現在的身份,再矜持也只是矯情,她咬咬牙,將兩人的距離忽而拉近,踮起腳就將雙唇送了上去。
門被大力關上。
傅聞川被她撞得後退一步,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握住她的纖腰,頭頂的光也被她撞得稀碎,暈成一片光暈,徹底將他們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