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床頭櫃上面放著的手機螢幕亮了，微信訊息的聲音短促地響聲，她循聲望過去，不由自主就湊近去看了看。
還是那晚發訊息過來的微訊號，這一次只是簡短的道了個早安。
虞昭正出神，接著又來了第二條簡訊：黎奶奶說你胃不好，託我照顧你，要不，我定時給你送飯吧？
黎奶奶？
虞昭目光呆滯，思緒一下回到了以前。
傅聞川是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奶奶，這她知道，當年自己親手將人送進去後，也偷偷地去看過奶奶。
奶奶還健在，那真是太好了。
正愣神，浴室的門就有了動靜，虞昭迅速從床上下來套上衣服，剛轉過身就對上了傅聞川的視線。
他的視線停在虞昭的身上，見她一動不動，反而大大方方地開始解睡袍上的帶子。
虞昭紅著臉跳進浴室裡，迅速關上了門，傅聞川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怕遲到就快點，待會一起回公司。”
回公司，是許亦來接的，他見到虞昭，循例問了聲好，就不聲不響地往公司開去。
距離公司一個街口的地方，虞昭就下了車，自己走了回去。
她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更不想讓人胡亂猜測自己與傅聞川之間的關係。
剛回到設計部，裡面的同事就四散開來，看虞昭的目光也隱晦不明，明顯是抱團說著她不能聽的話。
也就是這時，忽然走過來一位穿著時髦的女同事，她有意攔住虞昭的去路，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一臉傲慢地睨著她，“你就是新來的小學徒？”
“我是姚設。”
虞昭看著女人在自己跟前突兀地自我介紹，目光微怔。
這就是姚設？
來設計部的這些時間，早就聽說了，姚設是這裡最有能力出個人系列的設計師。
“我是虞昭。”虞昭很快反應過來，正色著回應，友好地向對方伸出手，“請姚設多多指教。”
她的手伸出去很久，也不見人來回握。
姚設冷眼看著虞昭尷尬地收回手，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我要怎麼指教小學徒？說多了恐怕你連聽都聽不懂。”
“葉總監也真是的，對我都還挑三揀四的人，怎麼就看得上你？”
“難道真的是隻看上了你的臉？”
話落，她用瞭然的目光朝大家掃去，對虞昭愈發不待見了，裡裡外外都透出敵意。
虞昭並未反駁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尋思著也許她還記著自己毀掉的那幾張手稿。
也是，連個道歉都沒給她。
“姚設，上次毀掉你幾張手稿，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做錯了就要認，虞昭坦然地對姚設說道：“如果你對我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
姚設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冷哼了一聲，“那幾張廢稿，沒了就沒了，你一個學徒還能滿足我什麼要求？幫我畫手稿？還是跟你談構思？你身上穿的衣服什麼料子知道麼？”
她高高在上地睨著，待看到虞昭身上的穿著時，明顯愣了下。
一套簡簡單單的裙裝，居然是頂級奢侈品A家的限量版，上身卻極為賞心悅目，將她身上所有的優點都恰到好處地展現了出來，面料極為講究。
這是正品！
看得她都想上手摸一摸，想要感受下質感。
“裙子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