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為這件事被傅氏辭退，再跟傅聞川撕破臉，那等於是自毀前途。
這一行，是混不下去了。
現在的許琳，只希望自己能體面點離開傅氏，下意識就上前去握虞昭的手。
虞昭被突如其來的道歉嚇住了，看著許琳的動作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地朝傅聞川看去。
可男人的臉仍舊只是繃得緊緊的，目光也只是輕飄飄。
彷彿他已經置身事外。
“許秘書……”虞昭尷尬地從許琳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下意識就往傅聞川身邊靠去，一字一句全是生疏，“我接受你的道歉，之後的事，就讓公司處理吧。”
虞昭渾身都繃得緊緊的，對著許琳的示好一再退怯，自顧自地將界線畫得清楚，臉上雖然慌張，眼底卻一片清明。
這是發在公司論壇上的，是公司內部員工的所作所為，對公司也確實有所影響，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就算她是輿論中心的是非之人，也無權干涉傅氏對員工的處罰。
可就是虞昭的這句話，讓許琳眼底有了一絲絲亮光，她立刻將目光放到到傅聞川的身上，身體也朝他轉了過去。
“傅總，我許琳，公司剛成立就進來了，一直以來，在本職工作上，我從來沒出過什麼差錯，一直勤勤懇懇，就算之前公司有困難工資都發不出來，那麼多人離職，我都沒動過這個念頭，這一次，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難道不值得傅總念著這份舊情給個機會嗎？”
許琳的聲音逐漸哽咽，甚至不惜拿出資歷來試圖博取傅聞川的同情。
她一個學歷背景都這麼出色的人，堅定地呆在傅氏，相信著傅聞川，從起始到現在，這一份舊情也確實值得念著。
傅聞川眉宇間微皺，盯著許琳的眼裡沒有一絲波動，俊臉仍舊是一片寒意。
他掀了掀薄唇，淡淡地問了一句：“還有什麼是你沒坦白的嗎？”
許琳一滯，欲哭的臉迅速呆住，眼底似有什麼在湧動，驚慌失措在那一剎那閃過，而她卻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
“還不夠坦白嗎？”她止住即將湧出眼眶的眼淚，怔怔地問了這麼一句。
傅聞川的眼皮只是微微掀了掀，目光從她臉上略過，臉上沒什麼波動，透過許琳，他的視線定到落地窗上，徐徐開口說道：“你會這麼坦白這件事，是因為我們查出來了，不是嗎？”
已經被捉住了，卻在他的面前哭著說坦白，傅聞川只覺得可笑。
至於那點情份，也確實是該念著，只是……
“那你應該清楚，這件事我能查出來，那其他事也一定能。”
話畢，傅聞川那雙凌厲的眼眸微眯，臉中盡是一片冷然，周遭的空氣彷彿全都受到了影響，冷意從四面八方襲來。
許琳咬了咬牙，揚起臉，眼裡一片決然，放下狠話，“那傅總儘管去查。”
傅聞川有些意外地回眸再看向許琳，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眉間的褶皺愈發深了些，許久，他才挑了挑眉，“既然你已經坦白了，念在你一路陪著傅氏的份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該有的懲罰也應該有，低調處理就是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為什麼要在我面前說，虞昭與何總私下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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