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著裝，只覺得恰到好處。
唯一可能的，就是傅聞川想要借題發揮！
“傅總覺得哪裡不對？”她揚起臉，捏緊了裙角，念著傅聞川手裡握著自己的把柄，她不好甩臉，只得低聲下氣地問道。
虞昭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只想眼前的這尊佛快點消氣。
此時，迎面走來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見機就朝著傅聞川走了過來，招呼打過之後，其中一人便開始試探商機。
“傅總，我們邊走邊聊。”
“聽說你們家的新品正在找合適的供應商，不知道想找什麼樣的？”
這次晚宴，本來就是一場商宴，促進各家企業合作，聽聞被傅聞川不會出席，本來還愁著怎麼找機會跟他聊聊合作，爭取商機，沒想到一下車就碰到了。
真是意外的驚喜。
傅聞川是後起之秀，他們家是百年企業，向他丟擲橄欖枝，已是誠意十足了，他怎麼可能不接受？
傅聞川被人簇擁著，臉色愈發不好，走了幾步，發現虞昭還愣在原地，沒點眼力見，忍不住朝她低斥。
“還不跟上？”
順著他的聲音，虞昭也順勢入了他面前幾個人的眼。
他們打量過來的目光意味深長。
“傅總，你的女伴真漂亮。”旁邊一位大腹便便的老總忍不住出聲誇讚，停在虞昭身上的目光更是露骨，他捨不得移開眼，卻又想討好傅聞川，聲音裡的豔羨藏都藏不住，“我那位還在磨磨蹭蹭的，女人就是麻煩！打扮半天不還是沒你家的一半漂亮！”
傅聞川冷著臉沒接話，目光順著虞昭的臉一直審視到腳，沒來由地一陣火大。
“抱歉，有話裡面再聊，我先失陪一下。”
話落，眾目睽睽之下走向虞昭，心煩氣燥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強行將人帶走了。
傅聞川的到來，讓在場的人都驚了一下。
對傅聞川，所有人是即熟悉又陌生，短短几年的時間，就建起了屬於他自己的商業帝國，這個名字如平地冒出的一聲驚雷，將整個商圈炸開。
有人奉他為商界奇人，亦有人說他根基不穩，只怕是曇花一現。
但是面對蒸蒸日上的傅氏，所有商人都想在與傅氏的合作下薅一波羊毛。
“他就是傅聞川？”
人群中已經有人蠢蠢欲動，但傅聞川連眼都沒抬一下，徑直拉著虞昭去了更衣室。
看著門被男人暴力關上，虞昭一臉莫名其妙，抬頭對上傅聞川的視線，驚得下意識就想逃。
他的眼神太過露骨。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男人用力鉗制住，身體被他推至牆邊。
冷冽的氣息籠罩下來，虞昭覺得連呼吸的空氣都變得冰冷起來，卻又逃無可逃。
傅聞川，她是逃不掉的。
“傅聞川，你讓我打扮成這樣，就是為了在這羞辱我？”虞昭氣極，眼眶都紅了，她奮力掙扎，聲音似一頭幼獸在咆哮，“一會是不是還要讓我跟著你到下面走一圈？”
她無助，她絕望，她憤怒。
可，又能如何？
經過這一遭，她將會是下面這群人眼裡明碼標價如物品般的女人。
正當虞昭彷徨無助時，門外適時地響起敲門聲，傅聞川的力道也跟著一鬆。
他的離開，連帶著壓迫感一起消失，虞昭一放鬆，才驚覺雙腿在顫抖。
“傅總，虞小姐的禮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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