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初如今身體虛弱,司詩云不打算讓她再去打架。
再說如今船上這麼多人,哪怕修為沒有宣初高,但也都不是孬種,誰說就一定能輸呢。
宣初被按在了房間裡不準出去,沈無渡也被他們撇下來陪著宣初了。
外面,司詩云一個輕功跳到最高處,一支飛箭,對面便倒下一人。
好巧不巧,還是拿大喇叭喊話的。
俗話說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
司詩云這一箭是壓根就沒打算有講和的可能。
這邊司詩云的箭一發,那邊陳玉祁就帶著人衝了過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宣初和沈無渡就被接到了另一艘船上。
本來祝星池是想掏出他的大船的,結果司詩云有了新的想法。
“咱們的船容易被搶,不如搶了他們的飛舟,易容他們的樣子,偽裝成飛盜。
這樣咱們的行蹤既可以掩蓋,還能順手收拾其他的飛盜。
到時候最大的飛盜就是咱們了,你不是總想著叛逆嗎,正好,飛盜的生意以後你做。”
祝星池一聽覺得有理,很愉快的就接受了這個解釋。
飛盜的飛舟很大,很招搖,更完美的是他們的飛舟防禦和攻擊都很強。
至於為什麼硬體這麼強還是被打死了,那隻能說明,他們菜。
佔領飛舟後的第一時間,司詩云就給沐修琮發了訊息,將她的計劃告訴了沐修琮。
沐修琮已讀卻沒回復。
沒同意但是沒拒絕不是嗎?
按照規矩,這次搶奪來的飛舟宣初沒出一點力,她就要給這舟上補點什麼。
但這飛舟上的硬體實在好,沒什麼地方讓她可以補的什麼。
她就只能開始學著給大家做飯。
辟穀丹好吃,但一般都留著緊急時刻吃,非特殊情況下他們還是喜歡吃飯的。
非常不巧的是,別看他們一行十幾個人,會做飯的,做得好吃的也就是祝星池和司詩云。
其他的都是湊合能吃,吃不壞肚子而已。
於是做飯這事就落到了他們頭上。
宣初不會,兩輩子都不會,但她可以提供食材。
這兩次的秘境中她可是囤了不少靈獸肉。
她忘了賣也忘了吃,現在剛好用來做大鍋飯。
見她一下子掏出一隻巨大的兔子,其餘人眼睛都瞪大了。
特別是寒如煙,“哇塞,你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兔子?”
毫不誇張的說,那一個兔頭都夠三個人啃了。
沈無渡隨身秘境的事,宣初沒讓他們知道,只說是從鬼市買的,“這兔子大吧?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呢。”
何止是被嚇了一跳,還被追了個半死呢。
但其中艱辛不可外說。
“你命可真好,去了一次鬼市就找到了這麼大的兔子,我去了好幾次都沒有。”
寒如煙最愛吃的就是兔子肉了,奈何魔界沒有能吃的兔子,只有變異發狂兔,她打不過自然也吃不了。
而且那變異發狂兔也吃不了,有毒。
宣初拉著寒如煙,“你喜歡這兔子啊?我這還有好多呢,上次人家賣了我不少,你要的話,給你半價。”
寒如煙聽聞雙眼放光,“真的啊!那你這半價是多少?先說好,太貴我真的買不起。”
魔族雖然讓她過來臥底,但沒給她什麼好東西,她手裡也不富裕。
“一百下品靈石一隻,我這還有十隻要不要?”
“要!”
這麼多兔子肉只要十塊中品靈石,這跟白撿有什麼區別!
倆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各自都十分滿意。
祝星池擅長做烤肉炸肉,司詩云就去大鍋燜飯炒菜。
宣初和寒如煙在一旁看著,偶爾打打下手,更多的時候則是負責吃半成品。
比如剛炸了一遍的肉,剛切好的靈蔬,為了犒勞兩個大廚的辛苦還切了一大盤靈果。
沈無渡在高處趴著,他不樂意跟除了長恆宗之外的弟子們有太多交情,特別還是那個喜歡狐狸的。
他趴在高處看著宣初他們做飯,看著其他人圍坐在一起聊天的聊天,修煉的修煉,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好。
平靜悠然,如果忽略剛剛他們還大戰一場後。
這的確是人人羨慕的場景。
喻光霽是被香味燻醒的,但他一出來就發現自己的船上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而香味正是從對面飄過來的。
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沈無渡見他出來了,幾個跳躍便落在了他的船上。
“飯還沒好,等好了他們會給你送過來的。”
沈無渡翹著尾巴走到他面前,碩大明亮的眼睛看著喻光霽,沒人知道他想什麼。
喻光霽摸了摸它的頭,“你怎麼過來了?那艘船是?”
“那邊太吵,過來你這清靜清靜。船是飛盜的,他們把飛盜打死了,船被他們截胡了。”
沈無渡懶洋洋的趴在地上,露出了軟乎乎的肚皮。
對面船上的璀璨燈火和飯菜的香味與他如今孤身一人的處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沒忍住摸了沈無渡的肚子,被沈無渡抱著手腕啃了一口。
稍微有點痛,但不礙事。
“你說他們為什麼不殺了我呢?為何還要救我,還給我換了個心臟?
我感受得到,這顆心臟釋放給我的靈力很雜,但每一股力量都很純粹。”
他其實想不通,按照正常正道對魔族的看法,面對他這樣的說叛徒也好,說同黨也好,不應該是即刻搜魂,然後囚禁,再折磨死他的嗎?
為什麼他們卻--
但沒人能給他一個答案。
他不敢上去問,更不敢轉身去找喬靈兒。
喬靈兒已經放棄了他,否則她不會走。
“他們把她的心臟怎麼處理了?”
“罷了,左右也不過是扔掉了,我何苦去問。”
說罷他搖搖頭,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明知故問。
沈無渡舔舔爪子,大發慈悲,“那半顆心臟被沐修琮帶回去研究了。
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的半顆心臟會在你這?
半顆心,如何能活?”
“她是魔族,自然有魔族秘術。”
“好吧,那你的心呢?”
有些與人不願說的事,對著一隻狐狸,或許可以會說出來。
喻光霽神色複雜的看著面前這隻據說活了萬年之久的狐狸,到底鬆了口。
“我的心,在我前往蓮華宗拜師的路上,被一夥人拿走了。”
“我本該在九歲時就來拜師的,但我的心沒了,我的靈根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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