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歌看著她,“你是我阿兄救下的那個小丫頭?三年不見,你都長這麼高了,一時沒認出來你。”
穆長歌笑著看了一眼四周,靠近連翹,低聲一句,“你可知我阿兄的事?”
連翹猛地蹙眉,神色略顯慌張,緊著手抿唇,剛說一個字,就被歷喝聲制止。
“連翹,磨蹭什麼呢?大小姐病著還不扶進來。”老嬤嬤伸著脖子說話向前走,一雙賊眼盯著穆長歌。
穆長歌將手搭在連翹手上,輕拍一下,看向走來的嬤嬤,這是呂氏身邊的人,看來是在防備她。
拂袖咳嗽一聲,彎著腰揉著腿,“對不起秦嬤嬤,是我腳凍僵了不好走路,不怪,連翹是吧?”
看向一臉懵的連翹,笑了下。
連翹也算機靈,一下子就明白了,連連點頭,“奴婢是連翹,大小姐您能走嗎?”
秦嬤嬤耷拉著三角眼,掃了一眼連翹,笑著說道:“大小姐,不是老奴說您,犯錯哪有不挨罰的,回來了就不要想那麼多。”
伸手扶著穆長歌,垂目看了眼她的鞋,是秋日的單鞋,這麼冷的天不凍僵才怪,看來是沒說謊,又說道:
“老爺夫人是疼您的,知您回來早早收拾了院子等著您,說句好話這事就算過去了,老奴扶您進去。”
穆長歌識趣的嗯了一聲,“謝秦嬤嬤,長歌記下了,有勞了。”餘光掃了一眼連翹,向前走著。
她不會連累連翹捱罵捱打,從她眼神中穆長歌看得出,侯府有事瞞著她,她若想知道就得保住連翹。
一瘸一拐的跟著秦嬤嬤。
連翹低著頭跟在身後,絞著手指,她到底要不要說?
三人各懷心思進了屋子,喬侯爺坐在正位的高背椅上,一臉愁容的看向穆長歌。
他下朝回府,聽下人說穆長歌是同太子一起回來的,太子沒多停留就走了。
他就在想長青的事穆長歌可能知曉,急忙進府卻看見她瘋癲轉圈,跪地匍匐,說出那樣的話。
他怎能不發火?
可聽說是兒子先打了穆長歌,丟棄她,喬侯爺這心堵的嚴實合縫,氣他兒子真的蠢啊。
他收養穆家遺孤,一是還恩情,二是為了侯府,可他那蠢材兒子怎就看不透,非要搞事情。
本就恨意在身,他還加了把柴,怎麼化解?
喬侯爺沉氣,緊了下手,“你離家三年,你阿兄時常來信惦念你……”
“阿兄?”
穆長歌眼神一亮!
她自是知道,喬侯爺口中的阿兄是指穆長歌的親哥哥,穆長青!
在她眼裡,穆長青從小武藝超群,乃是大將之才,如今戍邊三年,她在宮裡半分音訊得不到。
喬侯爺看她反應好似不知情,剛要在試探,腦殘兒子來了句。
“阿兄?哼,提起長青你這聲阿兄倒是叫的順暢,到底是親生的……”
喬恆輕嗤一聲。
從他滿心熱血的去接人到現在,穆長歌都不曾喊他一聲阿兄。
如今提起穆長青,她倒是叫的親熱,讓喬恆滿心滿眼的怒火。
“親生的?”
穆長歌語氣涼薄,似有所指,眼神從喬焉臉上漫不經心的劃過,落在喬恆臉上。
喬恆不由得身顫一下,落在雙膝上的手指微屈,抓住長襟。
心裡頓感懊悔不已。
三年前侯府上下預設穆長歌給喬焉頂罪,不就因她不是侯府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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