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長青公子救下奴婢,而後離京征戰,那晚姑娘病了,小侯爺守在姑娘房中一天一夜……”
穆長青臨走時,交代連翹照顧穆長歌。
那天晚上她去看穆長歌,親眼看見喬恆握著穆長歌的手,說他一生一世都不會背棄,相守一生。
穆長歌才說出真心,喬恆沒有拒絕,而是緊緊抱著她,安慰,說了好多她不理解的話。
可春日宴後,一切都變了,穆長歌被帶走,蓮香被賣進花街柳巷,她成了最下等的丫鬟。
三年來,她謹慎做事,知曉侯府不少噁心事,可她從不敢多嘴去問。
可卻也沒逃過喬焉的眼睛,時不時敲打她,罵她打她,直到看見穆長歌回來,她才看見了希望。
“若說姑娘自找的,那就是不該輕信小侯爺,交出真心。奴婢沒有資格妄議主子,可太子也確實不瞭解長青公子和我家姑娘。”
“姑娘被罰禁足,如履薄冰,懇請太子救我家姑娘,奴婢任由太子處置。”
福身行了大禮。
蕭策看著眼前的小丫頭,著實震驚,小小年紀膽量可嘉,不愧是穆長青教導過的人。
但她說本太子不瞭解穆長青,著實可笑。
本太子與穆長青相處三年,還不如相處一月的丫頭瞭解?
蕭策呵呵笑了,“這世間愛本無錯,但怕愛錯了人。念你護主心切,本太子不會責罰你。”
“至於穆長歌的事,本太子會斟酌,回去吧!”
“謝太子恩,奴婢告退。”連翹謝恩,低著頭退出屋子,快步走到門口,才常常舒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還好沒辦砸,得趕緊去買東西,莫讓姑娘心急。”自語一句,匆匆走了。
奇峰站在院中看連翹離開,折回屋子,“那丫頭嚇得不輕,已經走了。”
“連翹雖是替穆姑娘說話,可也是小侯爺背棄在先,心有不滿發發火氣,屬下覺得情有可原,那還要不要查?”
蕭策端起茶盞抿了口,“晉王負傷落下殘疾,貴妃對本太子與長青不滿,穆長歌以本太子身份施壓侯府,貴妃會怎麼看?”
“本太子雖不忌憚貴妃與晉王,但他們若進言父皇,穆長青今後會有諸多坎坷,長青幾時到京?”
“估計就這兩日,客棧屬下已經安排好了,不會被人發現。太子所言奇峰明白,可穆姑娘確實不知她阿兄尚在。”
奇峰也是被人欺負過的人,那種獨當一面,有苦難言的日子,讓人壓抑悲憤。
若不是太子見他機靈,將他帶在身邊,恐怕早就深埋地下了。
穆長歌的苦楚他深有體會,才會一次次幫她說話。
蕭策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唇,“世事難料,誰人都不可能一路坦途。”
“本太子曾問過長青,侯府為何收養他們兄妹,他卻只說有些事還沒弄清。”
蕭策說到這就眉心緊蹙著,好似想到了什麼。
緊著五指,暗暗思忖:“從未了解過穆長青兄妹,難道連翹知侯府為何收養他們?”
“長青兄妹本太子總覺得像曾經認識的故人,姓穆會是誰?”起身站起,“去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