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秀宮。
呂氏端著茶盞抿了一口,“長青雖不是我與侯爺親生,但也是視如己出,他的心願我們怎好拒絕?”
“長歌年少不懂事,衝撞了長寧公主,該罰,可婚姻大事她阿兄做了決定,臣婦才厚著臉皮,懇請貴妃娘娘恩准。”
貴妃娘娘慵懶的斜倚著貴妃椅,把玩著一串白玉菩提,黛眉下的鳳眼微微挑起,含笑的唇瓣抿著。
挪了一下身子,放下珠串,端起白玉茶盞抿了口,“長寧也是被本宮寵壞了,那麼小的年紀懂什麼情愛?”
“長歌這丫頭,本宮見過幾次,模樣生的不錯,還算入得了晉王的眼,不過,她姐妹二人同嫁晉王,焉兒不氣?”
呂氏輕聲嘆氣,說喬焉是有不願,可想起三年前的事,就心中有愧,覺得虧欠穆長歌,就答應了。
貴妃娘娘聽得歡喜,但也清楚呂氏為何突然進宮,昨晚她去看望晉王,瞧見了死去的枝兒。
責罵晉王荒唐,又心疼得緊,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連夜將枝兒扔去了亂葬崗,對侯府有了猜忌。
本想著找時機發難侯府,呂氏就進宮說親事來了。
貴妃娘娘想起晉王受傷的腿,就恨穆長青,若不是他不識時務,晉王怎會重傷殘疾,成不了儲君。
最可氣的是穆長青墜崖生死未卜,她沒辦法洩憤,那就讓穆長歌來還。
“沒想著本宮這兒媳這般懂事,等焉兒嫁過來,本宮定會不虧待她,那就讓長歌儘早進宮伺候晉王。”
“齊嬤嬤,將那兩隻蓮花並蒂的金步搖送給焉兒。”
聽見貴妃答應,呂氏的心落了地,寒暄著幾時送人,宮女進了殿中。
“娘娘,喬侯爺剛剛來過,說穆姑娘與侯府反目……望娘娘不要怪罪,侯爺便去了承乾宮。”
“怎會這樣?我不過出來片刻,怎就鬧翻了?”呂氏緊手一臉焦急,看向貴妃,“娘娘,臣婦真的不知情啊。”
“喬夫人,本宮又沒怪你,緊張什麼?穆長歌如此對待侯府,本宮怎能坐視不管?你先回去,本宮去見皇上。”
貴妃娘娘從來沒想過讓穆長歌嫁給晉王,她要的是洩憤。
但強行將人帶進宮,有失她貴妃的體面,被人詬病,而嫁入宮中就不同了。
起身站起,扭著腰肢出了儲秀宮。
呂氏雖心有擔憂,但也不敢忤逆貴妃,緊隨其後出了宮。
乾清宮。
“你就是穆長青的妹妹,穆長歌?”靖安帝審視著跪在面前的穆長歌,詢問道。
穆長歌並未抬頭,輕聲回答:“是。”
靖安帝見穆長歌只淡出一個是字,沒了下文,龍顏不悅,沉氣說道:
“穆長青立下戰功,朕論功行賞,又賜了將軍府,你若不想久居侯府,便可去將軍府。”
“你今日未經朕允許便讓太子帶你進入宮中,究竟所為何事?穆長歌,朕對長青已是格外開恩了。”
“父皇,穆長歌她。”
“太子殿下,長歌的事還是由長歌親自來說的好,您已經幫了長歌很多,謝謝太子殿下。”
穆長歌未及蕭策解釋,就打斷了他的話,聊表謝意,看向端坐龍椅上的靖安帝。
身著藏青色常服,上面繡有金絲龍紋,顯得氣勢磅礴,劍眉如墨,雙眸堅定而有神采,與蕭策的猶豫不決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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