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聞言抬起紅腫的雙眸,“可奴婢不知蓮香送去了哪,過去這麼久怕是凶多吉少了。”
是啊,三年了,那種地方,蓮香怎受得住?
穆長歌眯了眯眸子,一時沒辦法回答,就那麼摟著連翹,儘可能期盼她能找到人。
連翹整理好情緒,“姑娘餓了吧,奴婢去廚房做些吃的。”微微點頭,出了屋子。
穆長歌坐在椅子上,回想著她聽到的,連翹說的話,心中的恨意越加的濃烈。
殊不知,侯府亦是如此。
喬侯爺半靠著榻子上,喘著粗氣,“她竟敢拿刀相向,要弒父不成?逆女,逆女。”
“好了,人都走了,現在發火有何用?”呂氏不耐煩的安慰著,拂袖拭了下眼淚。
“她這次回來就與我們對著幹,想必是聽到了什麼,可府中上下沒人同她提過,連翹那丫頭也不知這些事。”
喬侯爺手掩著唇咳嗽幾聲,沉了沉氣,“知道又如何?她沒有證據,也沒實力,能翻出多大浪來?”
“眼下要緊的是焉兒婚事,拖久了怕是沒機會了,叫恆兒來見我。”
呂氏聞言緊了緊手,“恆兒不在府中,不知道去哪了。”
“爹。”呂氏話音未落,喬恆就喊著進了屋子。待看父親,眸光一驚,幾步近前,“爹,您可好些了?”
喬侯爺未及說話,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府裡出了這麼大事,你卻不在府中,要你何用?”
“老爺,恆兒在就能攔得住長歌?你打他作甚?”呂氏又氣有恨又心疼兒子,呵斥一句,看向喬恆。
“你不在府中帶著,籌備婚事,去哪鬼混了?”使著眼色示意喬恆離開。
喬恆怎忍心母親被父親責罵,緊蹙著眉眼,看向喬侯爺,“恆兒進宮找晉王去了,向他求情退婚,娶長歌,他答應了。”
“什麼?答應了?”呂氏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兒子,看向喬侯爺。
喬侯爺亦是如此的不敢相信,問道:“晉王回京後不似以前那般好說話,你是怎麼讓他答應的?”
“就算晉王答應是真的,長歌此時也不在府中,爹都不知將軍府在何處,怎麼讓她出嫁?”
混賬兒子能辦成這麼大的事?如若真的成了,侯府就有機會更上一層了。
喬侯爺打量著喬恆,衣衫端正整齊,臉上無傷,看來是沒被晉王責罰。
喬恆也注意到父親的眼光,理了一下衣襟,“爹放心,恆兒沒有挨板子,是恆兒以長寧做要挾,晉王才答應的。”
此言一出,氣的喬侯爺面色醬紫,猛地咳嗽不斷,好似要把五臟咳出來。
呂氏急聲寬慰,捋著他心口順氣,喬恆忙的倒茶遞了過去,“爹,喝點水,您別生氣,不是您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喬侯爺歷喝,抬手打翻茶盞,指著他,“他們是親兄妹,用長寧要挾,你想至侯府於死地死地嗎?”
“你個沒腦子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掀開被子下榻,揚手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