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歌出自侯府,喬侯爺竟不知她進宮做什麼?那本公主告訴您,皇上親封穆長歌為中郎將。”
啪的一掌打在桌上,長寧公主喝道:“因為這事,本公主質問父皇,喬侯爺可知父皇怎說本公主的?”
“喬恆不及穆長歌,喬侯爺當眾以婚事推脫出徵,父皇生厭您可害慘了本公主。”
杏眼豎立,紅唇緊抿,纖纖玉指攥緊,指尖深嵌掌心。
喬侯爺驚得一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公主息怒,老臣不是推脫,是婚約定了許久,老臣有愧公主,想著儘快完成婚事。”
“長歌那日離宮,與老臣翻了臉,搬去了將軍府,做什麼事,老臣一無所知啊。”
添油加醋的,喬侯爺指責穆長歌的錯。
長寧公主聞言,才知穆長歌這兩日所為,氣的紅唇緊抿,齒尖生寒,“沒想著她竟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起來吧!本公主不想為難喬侯爺,只是喬恆是本公主夫婿,怎可被人看輕?”
“是是是,老臣明白,多謝公主不怪之恩。”喬侯爺起身拱了拱手,坐回椅子,“長歌記恨侯府,是臣教導無方。”
沉沉嘆氣,喬侯爺交疊的雙手,暗暗攥緊。
一敵未殺就封了中郎將,皇上是起了疑心,還是急於林江關戰事?
喬侯爺忐忑,額間漸漸滲出冷汗,長寧公主端著茶盞抿著,瞧著他面色有樣,蹙了蹙眉。
“喬侯爺,本公主今日來,還有一事與您商議,不知喬侯爺可敢做?”
喬侯爺冷不丁的聽見可敢,猛然抬眸,愕然問道:“公主此言何意?老臣雖不能上陣殺敵,但也不會徇私誤工。”
長寧公主聞言一怔,隨即呵呵笑了,“喬侯爺您想什麼呢,本公主怎會讓您耽誤朝事?”
“本公主對黑風崖有所耳聞,穆長歌想出風頭,隨她就好,但她若拿下戰功,您捨得戰功落入他人之手?”
“公主此言差矣。”喬恆在睡夢中被管家叫醒,知曉長寧公主來府上,託著病體前來,就聽到這句,接了話茬。
一臉陰沉進屋,喬恆拱了拱手,“臣子迎接來遲,望公主見諒。黑風崖一事,臣子定當全力以赴,不會落入他人之手。”
微仰著下顎,一臉的不屑。
長寧公主睨了他一眼,“全力以赴?這話你應同皇上說而不是本公主。”
“皇上親封穆長歌中郎將,而你躲在宅院日睡三竿,有什麼值得傲嬌的?”
“喬侯爺,這樁婚事本公主也可不嫁,您自己衡量。”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起身就走。
喬侯爺寧可失去一顆棋子,也不會選擇失去皇家聯姻,急忙起身哀求道:“萬萬不可啊公主,是臣教子無方。”
看向喬恆遞著眼色,“恆兒,公主是為了你,為了喬家,還不給公主道歉?”
喬恆腦子混亂,穆長歌怎就成了中郎將?她不過是個口無遮攔的閨中女子,是個見不得血腥的弱女子,怎就成了朝臣?
站在原地,什麼都沒聽進去,也不曾看一眼喬侯爺。
長寧公主見狀,壓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喬恆,我為你做了那麼多,還不如那個賤人?”
“呦!看來長歌回來的不是時候?”穆長歌提著大包小裹,站在會客廳外,淡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