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蕭策整整睡了一天,天黑才醒,揉著痛楚的頭,緊了緊鼻子,昨個好像沒喝酒,哪來的酒味?
睜了睜惺忪的眼睛,“奇峰,什麼時辰了?”
“太子,您醒了?酉時了。”奇峰放下火摺子,倒了杯參茶,單手扶著蕭策起身,遞給了他。
蕭策抿了口,嗓子舒服不少,看著燃著燭火的屋子,嗅了嗅,“你喝了多少酒,這麼大味道?”
奇峰:“……”
他說話,有味道?
下意識的抬手哈了一口氣,沒有味道?嗅了嗅屋子,冷不防想起穆長歌用烈酒退熱的事,微微蹙眉。
冬日窗子關的嚴實,也沒通風,他在屋裡一整天了,忘了這事。
緊了緊手,呵呵一笑,“沒多少,就幾口,不小心打碎了酒罈子,味道重些。太子,我這就去找柳太醫。”
本來,柳太醫叮囑過,不退熱及時找他,但昨晚已經退了,一天都沒燒,奇峰就沒去。
可眼下,人醒了,還是找太醫看看穩妥,說話功夫,就要走。
蕭策擺了下手,“不用了,本太子好多了,身子也輕快不少,將軍府可有事發生?”
奇峰不想說穆長歌,才找藉口去請柳太醫,可蕭策問起,不說也瞞不住,清了下嗓子。
“下午時,聖旨到了將軍府,穆姑娘率領一萬黑甲衛,出征林江關了,長青也跟著去了。”
話落,奇峰轉身拿過放在桌上的信,“這是長青留給太子的信。”
蕭策沉了沉氣,伸手接過書信看著,良久沒有說話。
奇峰又道:“長青與妹妹剛見面,自然是捨不得她一人前去,有長青在,穆姑娘會平安到林江關的。”
“無妨。長青早晚都要回林江關,與穆長歌同去也好。不過,皇上從不輕易讓黑甲衛離京,一萬不是小數,可知緣由?”
人都走了,還能說什麼。蕭策也只好轉移話題,但心卻是空落落的。
奇峰沒發現任何異常,只是說道:“不知。但我打聽到,喬恆率兵一萬,三日後出發,聽從穆姑娘號令,同是中郎將。”
此言一出,蕭策猛然抬眸,“喬恆也去?此前不是以婚約做藉口,百般推脫,怎會突然變了主意?”
他到底要幹什麼?穆長歌已經和他說清楚,立開京城,他還不能放過她?
蕭策因穆長歌不辭而別心中有氣,本以壓下,但得知這事,火氣就有些壓不住了。
奇峰急聲寬慰,“聽聞是公主先去的侯府,有意不嫁,喬侯爺才進宮請旨,但奇峰認為,是侯府想拿戰功。”
“或許是奇峰多慮了,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奇峰知道的不夠全面,自然不知喬家為何,但經此一遭,也有了疑心。
蕭策漸斂怒氣,墨色瞳仁深邃幾分,“無論戰功落入誰手,喬家都有利可圖,喬侯爺這麼急,怕是與穆雲有關,查的如何了?”
奇峰恍然大悟,他覺得奇怪的原因,好像就是這個,喬侯爺不想穆長歌出征,阻攔未果,不得已讓喬恆去,真是難為他了。
“探子來報,喬侯爺曾經確實與一個叫穆雲的人交好,是同鄉一同參軍,後來好似鬧了矛盾,疏離了。”
“二十多年前那場戰事,知曉內幕的人基本全部陣亡,如若想查清,不易。”
同鄉,疏離?
蕭策起身站起,“當年戰績史冊一定有記載,即刻進宮。”話未落,人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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