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都沒下雪,穆長歌率大軍抵達了林江關。
她與林奇一同進賬,見到了守軍主將劉戈,“劉將軍。”兩人拱手,以示敬意。
劉戈拱手回禮,不屑一笑,“穆中郎將未抵達林江關,就調兵遣將開鑿隧道,讓劉某情何以堪?”
“就是,不同主帥商議,就擅自決定,可有把我們這些老傢伙放在眼裡?”
一身形健碩的中年男子,語氣不滿說話,打量著穆長歌。
站在劉戈左邊的瘦高男子,呵呵一笑,“穆中郎將年輕有為,一敵未殺就被皇上封了中郎將,想必是有過人之處。”
“老羅,咱們做長輩的,怎能打消年輕人的積極性?和氣,和氣議事。”
“和氣?當年他阿兄來時,是從兵卒做起,咱們三個是看著長青一步步成長,成了少年將軍,當得起封狼居胥。”
“同是出自侯府,可她做了什麼?為奴三年,搖身一變,成了中郎將,誰知怎麼得來的。”
“老柴,驍勇善戰的人多了去了,長青就是個奇蹟,可惜,至今沒找到,卻換了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我沒心情商議。”
老羅憤憤丟下幾句話,哼了一聲,甩袖子走了。
劉戈沒有阻攔,也沒安慰穆長歌,反是冷聲一笑,“軍中有軍中的規矩,你也別怪老羅,要想服眾,你得有本事。”
“穆中郎將剛到林江關,想必也是一路疲乏,先休息不急於議事。”
話落,劉戈就同老柴研究戰事,無視穆長歌的存在。
林奇聽到劉戈第一句話,就憋著氣,也早就想說話,是穆長歌暗自示意不許,這才一直忍著。
攥緊的雙拳指骨咯咯作響,看著穆長歌,遞著眼色,就見穆長歌毫無反應,氣得他面色醬紫,像極了紫茄子。
劉戈,羅勇,柴虎,這三人穆長歌聽穆長請說起過。
三個人征戰沙場相識,殺敵無數,一步步走到今天,早已結拜為異姓兄弟。
劉戈擅於戰術,行事穩重,羅勇性子直大老粗但善戰,柴虎識字有謀略,雖待人親和,但要看人。
三個人性格互補,一直是林江關無人撼動的鐵三角,更是將士們的底氣。
穆長青叮囑穆長歌,說什麼都要忍著,用實力說話,他們三個從心底認可她,她的路便沒有坎坷。
今日一見,穆長歌領教了長輩的諷刺,無視,也知會遭冷眼,但她不服。
她的名字,無論如何今日都得打響,所有人聽見穆長歌,就只是誰,而不是頂著虛名的中郎將。
穆長歌呵呵笑了,“劉將軍身為長輩,駐軍領帥,同羅副將柴副將說的無錯,長歌受教了。”
“但我穆長歌是奉旨收復黑風崖,沿途做決策是不想抵達時,出現紕漏,誤事,未雨綢繆可有錯?”
“聖旨在,劉將軍一看便知。”穆長歌拿出聖旨,雙手呈上。
巍峨的身形,眸光灼灼,聲音更是鏗鏘有力。
劉戈聞言,側頭看向穆長歌,眯了眯眸子,面色鐵青的走向她,一把拿過聖旨,展開看著。
不禁的五指攥緊,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他一主將竟然也要配合穆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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