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恆怎會知道,他深情以對,穆長歌會不動容?他又怎知道晉王為什麼非得娶她?
看著緊閉的大門,聽著妹妹的嗚咽聲,喬恆心亂如麻,他帶不去人,妹妹怎麼辦?
緊了緊手,眯了眯眸子,快步上馬車,“去太子府。”
喬焉看著阿兄不知為何,但能見到太子,她自是高興,壓下哭聲靜靜地坐著。
回府的穆長歌三步並兩步感到後院,進屋問道:“張伯,蓮香傷勢可嚴重?”
“大小姐別急,老夫已經給她用過藥了,都是皮外傷無大礙,氣血匱乏所致昏睡,臉上的疤太久,怕是不好去除。”
張伯看診到喂完藥,就讓連翹去做些軟爛的吃食,他一直在屋裡看著。
穆長歌問起,一五一十說著,嘆了口氣,“聽連翹說蓮香是你們從煙花地贖回來的,老夫也不瞞大小姐,蓮香不會再有孕了。”
點了點頭,很是無奈,痛惜的嘆氣。
穆長歌聞言,心下緊著疼,若不是為了她,蓮香可以嫁人,過自己的小日子,而今誰會娶一個不能生的女子?
是她連累了蓮香和連翹,她一定要為她們討公道。
忍著眼淚,坐在榻子旁,伸手握住蓮香的手,“她有今日都是因為我,不能生我就養她一輩子。”
“張伯,我已下定決心,過兩日就去林江關,將軍府的事就有勞您了。”
“大小姐可是去找少將軍?”張伯知道他們兄妹情深,也知是彼此的唯一親人,長兄出事,穆長歌怎會安心等待。
問了一句,又說道:“大小姐放心,老夫一定不負眾望,但您此行一定要小心,老夫去幫您準備馬匹。”
抬手試了下眼淚,張伯轉身走了。
穆長歌隱隱覺得張伯有事,但有說不好是什麼,全當是提醒沒有多想,看著蓮香。
張伯出屋,站在院中眉頭深鎖,回眸睨了一眼,一瘸一拐的出了府。
說是買馬,卻是去了太子府。
蕭策昨晚回府發了高熱,今早起就沒上朝,一直咳嗽著,奇峰不得已請了太醫。
“太子,您在林江關受重傷,未及時服用歸元丹,雖然安然回京,可您傷了原本,需靜養啊。”
“本太子記下了,謝謝柳太醫。”蕭策淡淡一笑,拂袖咳嗽著。
柳太醫無奈嘆氣,拎著藥箱轉身,一侍衛進了屋子,“太子,小侯爺與喬小姐求見。”
喬恆,喬焉,他們來作甚?
蕭策身子不爽,便擺了擺手,那侍衛會意,拱手退了出去,柳太醫抿唇笑了,“太子就應如此,老臣回去覆命了。”
笑著轉身離開,還沒出府,喬恆兄妹就不顧侍衛阻攔衝進了太子府。
柳太醫眸光一沉,“小侯爺,太子昨夜染了風寒,需要休息,您若有事改日再來。”
“柳太醫?”喬恆本以為侍衛騙他,但看見一臉陰沉的柳太醫,停在步子拱了拱手。
“不是喬恆不懂規矩,是我那義妹,仗著太子恩澤,拿刀相向家父,我今日要問太子,管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