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多慮了,長歌只想建功立業,光耀門楣,至於其他不值一提,請!”
蕭逸淡淡一笑,未發一言,只是抬手示意她離開。
穆長歌目送晉王遠去,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冷冽。
她剛剛逃離侯府,卻又與晉王產生了糾葛,京城顯然不是她能久留之地。
眯了眯眸子,轉身走向自己的閨閣,卻見張伯一瘸一拐地向她走來,“張伯,雪天路滑,您慢些走。”
“大小姐,您沒事吧?連翹說晉王來了。”張伯正吩咐下人給穆長歌送膳食,連翹就到了。
將穆長歌的病症同他說清楚,讓他配藥煎藥。
張伯沒多想就忙活著,但藥都煎好了,連翹卻不曾端走,起了疑心,質問連翹,才知晉王到了府中。
張伯突然預感事情不對,就急匆匆趕來,沒想著穆長歌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穆長歌輕抿唇角,想她穿越過來,真正關心她的人,竟是毫無關係的外人。
笑著向前,伸手扶著張伯,“晉王已經走了,我沒事但我餓,先吃飯,有事明早再說。”
穆長歌折騰一天,又累又餓,她只想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沒有多言,說了句沒事。
張伯雖有擔憂,但也沒多嘴去問,吩咐上晚膳的時候,給穆長歌診脈,微微皺眉,“大小姐可是用過歸元丹?”
穆長歌點頭,“用過,效果還不錯,張伯,您醫術不簡單啊,得空教教我藥理如何?”
張伯聞言,眸光微閃,抿著唇笑了下,“老夫看大小姐並非想學藥理。歸元丹雖好,但也得注意休息,老夫就先去忙了。”
起身要走,穆長歌說了句,“技多不壓身,說不定可以自救,您先忙改日再說。”
張伯回頭笑了下,什都沒說就走了。
連翹問道:“真的沒事?奴婢聽說奇峰侍衛也來過,當真是巧合?”
“自我回侯府後,就沒巧合的事。連翹,明日我們先去找蓮香,順便準備盤纏,我得儘快離開京城。”
“吩咐下去,今晚的雪誰人都不許打掃,讓他們夜裡警醒著點就是。”
穆長歌隱隱感覺即將有事要發生,但也覺得今夜不太可能。下雪天,易留下腳印,就算偷襲成功,也是留下了線索。
即使她命賤,官府不會太注重,但蕭策未免不會,可追查到殺她的真兇,又有何意義?
她必須保住命,得到她想要的,處置害她的人。
穆長歌夾著菜,遲遲未入口,連翹卻低著頭眼中閃爍著淚光,細弱的應了聲是,出了屋子。
穆長歌自顧想事,沒留意連翹,吃著飯菜如同嚼蠟,想著晉王說過的話。
晉王離開將軍府上了馬車,迎上前邊的奇峰,掀開車簾,“奇峰,你來將軍府是何意圖,穆長歌不知本王卻很清楚。”
“放心,本王不會對穆長歌怎樣,本王可是要娶她為妃的,會比皇兄關照的好。”
斜唇一笑,馬車緩緩向前走去,奇峰不禁的背脊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