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青總不能把妹妹說出去,只能再扯一個謊,圓了所有。
林奇嗯了一聲,說道:“喬中郎將說喬夫人母家無人在此,可昨晚卻說了夢話,我就同穆侍衛提了一嘴,沒想著還真是親戚。”
“異城的事要問,親戚間也該相見,就請了呂城主。”也不管話能不能圓的住,反正是說出去了。
抿唇笑著,有意閃躲劉戈的眼神。
劉戈看他們一眼,不經意的笑了下,說道:“沒提晉王但說了異城事,本將軍已將此事上報京城,皇上定會問罪。”
“呂城主,無論你有何解釋,罪責都難逃。你與喬中郎將是親戚,便見見吧,去請喬中郎將。”
“劉將軍,下官真的不知情啊。穆侍衛林統領也查了,那日當差的人不見了,下官也在找,晉王可是安好?”
呂城主聞言,臉色都綠了,哪裡顧得上和喬恆敘舊,保住自己的命要緊。
一臉苦澀慌張,說話哭腔,看得人好笑又心煩。
呂城主拱著手彎著腰,廢話連篇的解釋著,就差跪下磕頭作揖給他條活路。
帳子外,穆長歌一直在聽著,就聽呂城主說道:“下官確實與異族人有交集,但也僅限於往來生意,還請劉將軍幫忙進言。”
“什麼都不知,要你這城主有何用?”穆長歌掀開簾子,說話進了帳子,看向呂城主。
嘴角邊的黑痣與連翹說的一樣,乍一看與喬夫人完全不像,但看那雙眼睛確實幾分相似。
呂城主聞聲看向身後,眸子一驚,伸手指著,“你,你,你你是穆長歌?”
“呂城主既然認得我?”穆長歌揹著手,笑著站在他面前,眉頭微挑。
呂城主下意識的收回目光,“不認得,是穆侍衛說的,軍中從無女子,你能出現在這,自然是穆中郎將。”
“劉將軍,下官官職雖不如穆中郎將,但她出口傷人,您做將領的總要管上一管吧?”
不就是個中郎將,還能大的過將軍?呂城主端著架子,不再看穆長歌。
劉戈聞言,差點沒繃住笑,拂袖掩唇強壓下去,清了下嗓子,看著他。
“穆中郎將說的無錯,你身為邊城城主,事事不知,這是失職,何來出口傷人?”
“劉將軍,拋開官職,我可是她表舅,晚輩不敬長輩,我說她不對可有錯?”
呂城主氣的,只好拿親戚說事,他就不信,穆長歌能擺脫恩情這一關,那他就更有還說了。
扯著脖子論親情,穆長歌眉心一蹙,“表舅?可我們怎記著喬中郎將說林江關無親戚,您攀誰的親,居心何在?”
上前一步,正面看著呂城主,眸光銳利。
呂城主不經意的散腳,喉結滾動,這賤人怎和她親孃梁瑛一樣,咄咄逼人。
當年就該弄死他們以絕後患,喬侯爺,好姐夫,你真是給自己留了一副‘好棋。’
“喬夫人呂氏呂秀英是我表姐,喬侯爺喬以安是我表姐夫,你和喬恆叫我表舅有錯?”
“喬恆不認得我,是他太小,呂秀英極少提起,可這層關係,呂秀英死都擺脫不掉。”
“住口!我爹孃的名諱怎是你這瘋子叫的?”喬恆歷喝一聲,掀開帳簾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