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醫緊了緊手,“從傷處看,是被打斷重新接過骨,一路顛簸骨頭錯位,老夫已經正骨,未及時修養,處於高熱中。”
“打斷?”劉戈驚呼一聲,心裡越發的毛毛的,莫不是昨晚遇襲了?
穆長歌看著穆長青,抿唇道:“勞煩張軍醫照顧穆侍衛和這位老者,我與將軍先去看晉王。”
對著穆長青點了下頭,看向劉戈,“劉將軍,是否是您心中所想,等羅副將回來就明白一二,先去看晉王,如何?”
劉戈嗯了一聲,叮囑張軍醫照顧兩人,特別是古天傲,便和穆長歌去了小帳。
王啟見劉戈遲遲不來,心急如焚,放下汗巾,轉身一瞬,劉戈掀開帳子走了進來。
“晉王在此,劉將軍遲遲不見何意?”
“這話是怎說的?”穆長歌未及劉戈解釋,就接了話茬,看著王啟抿唇淡笑。
“我們見過,我雖不知你名諱,但知劉將軍並未怠慢晉王,而是你未及時知會軍中,居心何在?”
王啟:“……”
她不是病了須要醫治,怎會來的?
穆長歌,這麼多次都弄不死你,你不但不懼怕,卻依舊伶牙俐齒,難纏得很,你究竟是人是鬼?
王啟被問的一噎,緊著雙拳,眸光閃著殺氣。
劉戈見狀輕咳一聲,“都是熟人,怎能見面就起爭執?有傷和氣不是。王侍衛,本將軍也是剛知曉,莫生氣。”
“晉王怎受的傷?可是來時遇見了危險?這事可不能藏著掖著,本將軍擔不起啊。”
說話間,就走向床邊去看晉王。
王啟打量一眼穆長歌,見她手上有傷,便看向劉戈,“來時遇見一夥不明身份的人,王爺跌落車子,傷了腿,隨行人無一生還。”
“劉將軍,晉王不想皇上憂心,此事無需上報,軍中將養一段時日,自會離開。”
“那怎麼能行?”穆長歌再次沒等劉戈說話,接了話茬,走向蕭逸,抬手就要掀被子,王啟伸手攔下。
“穆姑娘可知羞恥二字?”這丫頭不是一般的難搞,她怎就不請自來了?
王啟恨得牙疼,但轉念一想,穆長歌是奉旨而來,想必是商議戰事,聽到的,來都來了,就只能換個方式。
“穆姑娘可知王爺為誰而來?”
穆長歌眉頭微挑,眼睛閃動一下,“為我?王侍衛,一邊說我不知羞恥,一邊說為我而來,不矛盾?”
“再說,晉王又不是不著寸縷,我看的是腿,何來羞恥一說?讓開!”
“你。”王啟真想殺了她,可穆長歌說的,哪一句有錯?是自己輕率了。
劉戈見著火藥味濃烈,忙的說道:“穆中郎將也是憂心晉王傷勢,何況,晉王是為穆中郎將而來,看一眼無妨。”
“王侍衛您說呢?”伸手請著,劉戈掃了一眼穆長歌面色,好像沒有心疼的意思。
伸著脖子看著穆長歌掀開被子,只見蕭逸的腿,打著夾板,纏著繃帶,看不到任何皮肉,劉戈面色微沉。
白忙活了,什麼都看不到,單憑張軍醫言辭,王啟定不會承認是打斷的,何況晉王也要臉面不是。
劉戈說道:“晉王是何等身份,怎能住在這?來人,將羅副將的帳子騰出來,收拾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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