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看見歸元丹眼前一亮,他本以為穆長歌只有一顆,怎料是三顆,連連點頭,溫水送服一顆。
再次上了金瘡藥,終是把血止住了,張伯鬆了口氣,吩咐蓮香照顧著,出了帳子。
“只要熬過今晚,長歌就會沒事,我這就去幫忙。”
柴虎懸著的心落下,同張伯去了穆長青的帳子。
檢查傷勢之時,拿下穆長青的面具,張伯驚呼,“少將軍?”抬眸看著柴虎,“長歌知道他是少將軍?”
“是,長青假死不以真面目視人,是太子的意思,此事外人不知曉,切不可洩露出去。”
都是老熟人,認出來了,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柴虎說出緣由點了點頭。
張伯怎會不明白,抬手拭淚,笑著點頭,檢查完傷勢,用了藥才說話。
“穆侍衛傷勢無大礙,是體力不支昏睡了,一會就能醒,羅將軍和林統領他們怎麼樣了?”
“老羅不打緊,林奇腹部受傷有驚無險,那個一同回來的男子,傷了手筋……”
柴虎說著所有人的傷情,便帶著張伯去看牛魔王,他並非不信任張軍醫,只是醫者擅長的不同,張伯興許能保住牛魔王的手。
每個帳子都有人看著,營地外加了防守,巡邏兵一趟趟來回巡查軍營各處,嘈雜聲也驚醒了昏睡的喬恆。
喬恆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就知全身都痛,眯了眯惺忪的眼眸,動了下身子,疼的他悶哼一聲。
咬著牙側過身,就瞧見連翹拿著汗巾一邊擦著林奇的臉,一邊哭著,眸子一蹙。
“賤婢,你不好好照顧長歌,卻跑來這勾引外男,當我是死人嗎?”
穆長歌死了嗎?她的婢女不知廉恥,管都不管?
即使是穆長歌派她來照顧人,那也應是他,怎會是林奇?
喬恆七個不滿八個不憤的,咬牙切齒的口出惡語,撐著身子坐起,惡狠狠地瞪著連翹。
連翹對侯府心有忌憚,驚得一抖,轉身看向喬恆,“林奇不是外男,連翹也不是侯府的奴婢,小侯爺管得寬了。”
連翹緊著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喬恆。
喬恆聞言一怒,隨手抓起桌邊的茶盞扔了過去,連翹轉身護住林奇,茶盞砸在她的腰上,吃痛一聲,茶盞掉地破碎。
喬恆強撐著身子下床,揚手就打,“賤婢,本侯爺說你幾句還敢頂嘴了?誰給你的膽子?”
“吃著侯府的飯,照顧著外人,你還有理了?長歌任由放縱你,我可不會慣著……”
心裡的不滿,再次激起喬恆的不甘。
吵嚷著打人,連翹自顧護著林奇。
許是,動靜大驚醒了林奇,睜開眼瞬間,發現喬恒大打出手。
林奇一把拉過連翹,抬腿就是一腳,“你發什麼瘋?我的人你也敢打?喬恆你別欺人太甚!”
他的人?私相授受,還特麼理直氣壯?
喬恆眸光一凜,“你的人,何時畫了押過了契?我要問問穆長歌,她帶出的人都這般不知廉恥嗎?”
哼了一聲,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