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你心性，卻總覺得能將你教導好，故而你雖偶有過格之舉，我也並不願過分苛責於你，可今日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我大失所望！”
沈長復狠狠地揮手，翻湧靈力打得沈臨淵後退幾步吐出血來，手中長劍也被震得甩飛後插於他腳邊的石縫。
沈臨淵全程都沒有任何防禦，他一言不發站在原地，不還手不還嘴，但沈長復卻仍怒氣未消：
“方才若非我及時趕到，你是不是就像在扶峰門時那般，直接將趙清也打得筋骨寸斷臥床不起？”
“沒想到，我幾十年孜孜不倦，卻只教匯出你這種冷漠殘忍，毫無同理心的人！”
沈長復說完轉身將趙清攙扶起來，又回頭怒斥道：
“還不回雲棲山閉門思過！”
還處於雲裡霧裡的趙清眼神裡猛然燃起些許驚喜之色——沈長復這意思莫非是想讓沈臨淵認輸？
他試探地問：“那這場比賽……”
沈長復看著趙清的眼神裡滿是讚許，“沒想到你已經傷成這樣卻還惦念著比賽，實在是後生可畏。今日之事是雲棲山的不是，所以這場比賽於情於理都是你贏，就算是沈臨淵向你致歉的賠禮了……”
趙清還沒來得及欣喜，蘇瑤突然皺眉挺身而出擋住了沈臨淵想要離場時的去路。
“等等——”她神態平靜，不卑不亢，“沈掌門，您此番行事怕是有失偏頗吧。”
“蘇瑤？”沈長復瞬間掛上和煦慈祥的笑容，“你怎麼會在……”
蘇瑤卻懶得跟沈長復寒暄，“您方才說沈臨淵冷漠殘忍毫無同理心，是因為沈臨淵方才在和趙清的對戰中動了殺意且付諸行動了嗎？”
“是。”沈長復提及此事便皺眉，“比賽而已，點到為止，論出輸贏便好，何苦對人趕盡殺絕？”
蘇瑤對沈長復後面的話完全不感興趣，她只確定沈長復回答了她的問題就行，“那沈掌門如此言之鑿鑿，是真的看完這場比賽的全程了嗎？”
在沈長復點頭後，蘇瑤繼續問：“那沈掌門有看到最開始的時候沈臨淵處處留手，每逢趙清落敗喘息時都會耐心詢問他是否要投降了嗎？知道沈臨淵之所以下重手是因為他們已經消磨太久，而趙清卻就是死活不願投降了嗎？”
沈長復短暫地怔愣住。
他沒注意到。
他也是剛剛忙完了事情趕來。
結果剛來就碰到沈臨淵運用殺招直擊趙清命門——這一記下來，趙清的修行路只怕就要徹底斷送。
如此陰狠，怎麼能忍！
“只因趙清不願輕易投降，沈臨淵就能光明正大對他趕盡殺絕了嗎？”沈長復仍是沒被輕易說服，“還把人家趙清打傷成這種模樣——實在下手狠毒。修行者修行至此談何容易，怎能因為場比賽就被人輕飄飄地廢棄掉？”
蘇瑤都快被沈長復的這種言論給氣笑了——她看過原著擁有上帝視角，都差點被沈長復理所應當的這些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更何況是完全不知沈長復真實想法的沈臨淵呢？
這麼溝通是吧？
什麼感情不能被攪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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