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蘇瑤眼神冷漠充滿威脅,“家僕之子也敢對主人指手畫腳,趙清,你怕不是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那我不妨提醒你一句——雖然你和你那個車伕的爹已經被我趕出了蓬萊閣,但是你們的賣身契卻還都在我手上,真的惹怒了我,你的修行路你的飛昇夢,我不介意都給你徹底掐斷。”
“蘇瑤你閉嘴!”趙清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劇烈的憤怒和恥辱讓他目眥盡裂,一道靈力直接衝著她就打了過來,但就在距離蘇瑤一臂距離遠時,被沈臨淵一劍開啟。
沈臨淵什麼話都沒說,但眼神裡的冷然卻已經震懾得趙清不敢隨意動手。
沒辦法。
半月前被暴揍的記憶還歷歷在目。
他甚至現在都還在疼。
根本不敢再來。
“沈師兄你別動怒,我們大師兄也是在替師姐擔心,畢竟她為了惡意報復我們大師兄,竟然跟合歡宗的敗類苟合,這實在是不合規矩……”
何雨溫恰時柔弱登場,卻字字都在直奔將蘇瑤名聲踩進汙泥的目的而去,“師姐,你趕快跟大師兄道個歉吧,大師兄不會真的怪你的,我們也會竭盡所能地替你求情,爭取你在離開青山宗後也能進入其他的宗門繼續修行。”
輕飄飄的一番話就直接把蘇瑤給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跟著何雨溫來的那群人也都開始七嘴八舌地指責起蘇瑤。
“大師兄還不是因為擔心她,結果她倒好,還反過來汙衊大師兄是什麼家僕之子,說什麼賣身契。”
“真是太不識好歹了。”
“是啊,這種人就該被逐出青山宗,自生自滅才好!”
“跟花流水廝混,肯定已經不清白了,這種女人……”
……
如此種種。
聽得多了後,蘇瑤竟然從最開始的憤怒演變成後來的平靜到最後的可笑。
她當然不會把這些話放在眼裡心底。
她只覺得這些人可悲。
這麼輕易地就被何雨溫和趙清的三言兩語塑造了三觀和是非,以至於無論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都能對他們所說的話深疑不信。
完全沒有自我獨立的思想和靈魂。
蠢得很。
她懶得理會,就只能認真地再度去拉沈臨淵的手臂:“沈師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喜歡花流水更不可能喜歡趙清,昨晚的事情是誤會,花流水他——”
蘇瑤解釋的話並沒有再次說完,因為這次,沈臨淵將她的手強硬地掰開了。
蘇瑤愣了下,“沈師兄……”
沈臨淵卻平靜地收了劍,轉頭就往思過崖出口的方向走,蘇瑤臉色微變,在心底瘋狂怒罵花流水一百遍——出的什麼損招,沈臨淵來是來了,但她解釋的路卻好像更加艱苦漫漫了,甚至好像現在直接來到了地獄模式。
絕了。
想死。
蘇瑤萬分懊惱,早知道自己當初就不那麼努力地拼搏事業了,但凡抽出來點時間去談戀愛,現在的她也不可能在哄男人的這方面一無所知。
但沈臨淵卻並沒有離開。
他走到趙清和何雨溫的面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