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還有五十的話，那趙清這麼一來她就只剩下三十的勝算了。
無他——她瞭解趙清。
趙清之所以來找她，就證明他肯定之前就去找過木馮春了，甚至很有可能木馮春手裡現在就已經有了能短暫控制她的軟肋——是什麼她還不知道，但是木馮春手裡肯定有，否則趙清離開前不可能露出那種神色看她。
蘇瑤有些愁苦。
穆青無奈地拍了拍蘇瑤的肩膀：“放寬心，事到如今也沒有退縮的道理了。”
倒也是。
在穆青離開後，柳君還特意來看了蘇瑤一眼。
“不用擔心，你要是想進仙盟，閣主有的是辦法。”
呃。
蘇瑤謹慎地斟酌著言語：“應該說我爹有的是關係才對吧。”
“差不多。”柳君拿了桌子上的橘子就剝皮開吃，“走走關係，想去哪裡不都輕而易舉，何必這麼拼命。”
說著柳君還吐了顆籽。
蘇瑤卻感覺他好像是不輕不重地呸了她一口。
臉都跟著火辣辣地疼起來。
她自責得很，試探著問，“我以前經常幹這種事情嗎？”
“那沒有。”柳君繼續吐籽，“你以前蠢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連區區我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的青山宗都視如珍寶，還生怕公佈身份會惹趙清討厭，所以做什麼都親力親為。別說蓬萊閣了，你爹見到你都不能隨意地跟你打招呼。就這種情況下，你還想仗勢欺人？”
蘇瑤：“……”
哦。
那也行。
起碼沒有剝奪普通修行者的生存空間。
“加油去吧。”柳君吃完了橘子拍拍手，“實在不行輸了就回蓬萊閣，反正你是藥修，能跟著三師叔修煉也算你的福分造化。”
畢竟除塵的藥千金難求。
他還從不收徒。
蘇瑤笑了笑不置可否。
……
很快，上場。
場內除卻柳君外，竟然沒有幾個關注這場比賽的觀眾，也是，幾乎是碾壓式勝算的對決，沒什麼戰鬥該有的激情澎湃感。
唔——
怎麼也沒有沈臨淵在呢。
他的對手平平無奇，現在也不該到他比賽的時間。
人呢。
怎麼沒來？
看到蘇瑤神色難掩的失落，木馮春忍不住煩躁地頂了頂腮，他勸她：“小姑娘，天涯何處無芳草。”
蘇瑤頓了頓，“咱倆年紀相仿吧？”
“不重要。”
“好吧。”
木馮春懶得認真理會蘇瑤的意見和話語，他挑眉：“我不打女人，所以你主動認輸。”
蘇瑤笑笑，“我現在認輸豈不是徹底斷送了自己的前程？道友你不用顧慮，更不需因為我女性的身份就額外對我手下留情，畢竟在我看來，練武臺上只有對手，不分男女，你我只論輸贏，不辨對錯。”
聽到這裡，木馮春眼神裡的散漫和輕蔑才終於收斂了幾分，他簡單地將蘇瑤從頭打量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