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火急火燎地來到議事廳時,就看到趙清和何雨溫正相伴跪在中間。
“弟子何雨溫自拜入青山宗來便始終勤勉,不曾懈怠修煉,待人恭敬尊重,從未有過任何言行得失之舉,如今偏有人冒名頂替我做盡惡事,弟子此身不清,實在五顏面對同修道友和師長師兄……”
何雨溫哭得梨花帶雨。
而趙清則挺直胸膛義正言辭地說:“弟子趙清,愛護同門,品性端直,今受此汙衊,只望七佬能查清真相還我清白,抓住冒名頂替者嚴加懲罰,不辜仙盟律法,以償弟子之冤。”
蘇瑤:“……”
哦。
原來是有人告狀了呀。
她當沒聽見笑嘻嘻地上前行禮:“青山宗蘇瑤,拜見七佬。”
七佬今天倒是都在呢。
一眼看去都是皮相頗絕的帥哥美女,而最為抓人眼球的莫過於穿著騷粉鬆散長袍,慵懶倚坐著的那個雌雄莫辨的美人。
真勾人啊。
眼波流轉間,似能攝人心魄。
真想沉醉其中。
“蘇瑤。”南憐花冷聲打斷了蘇瑤的胡思亂想,冷聲質問:“你方才可有聽到他們二人剛才的話?”
蘇瑤點頭:“聽到啦。”
“有何感想?”
蘇瑤理直氣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覺得他與其來此哭鬧,還不如反思自己——為什麼別人都沒有被冒充,偏偏只有他被冒充了,是不是因為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師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大師兄?”何雨溫恨得牙癢,但還在裝可憐替趙清打抱不平,“大師兄平白無故蒙受不白之冤還被人惡意地耍弄侮辱了一番,你不怪加害者,卻要來怪受害者嗎?”
“對不起,剛剛把你給落下了是吧。”蘇瑤淺笑盈盈,“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能踩著別人的靈根升到元嬰又如何?境界上去了,但是眼界卻依舊平庸愚蠢得令人髮指。”
“師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何雨溫又開始裝可憐扮無辜,“我們只是想要為自己討要公道。”
“蘇瑤你太過分了。”趙清看到何雨溫的眼淚瞬間暴怒,不管場合就開始埋怨斥責,“說起來這事都怪你,若非是你將丹藥煉錯,我怎麼可能會在眾目睽睽下丟那種人?如果你煉的丹藥有用的話,我就會打贏冒牌貨,雨溫也不會被嚇到。現在還不趕快跟雨溫道歉?”
趙清已經習慣了對蘇瑤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了。
他現在養成了本能反應。
何雨溫只要哭哭啼啼地裝大度說委屈,趙清就會觸發連鎖反應逼蘇瑤道歉。
以至於他也是在話說完後才想起來這是在七佬面前,他也在之前就答應過蘇瑤以後不會再偏幫何雨溫。
回神了。
人短暫地陷入沉默了。
何雨溫得到趙清撐腰,整個人瞬間支稜起來了,“師姐別生氣,我在出了試煉場後瞭解到,試煉場裡無人缺席,但卻無一人能證明看到過師姐,所以我不得不懷疑冒名頂替我和大師兄身份的人,就是師姐你。”
“所以我才麻煩七佬請師姐你來,想著有什麼誤會就立刻解開,千萬別影響到師姐你的聲譽,也別影響大師兄尋找陷害他的罪魁禍首啊。”
何雨溫將雖然蒙受屈辱,但仍然選擇堅強善解人意的小白蓮演繹得淋漓盡致。
蘇瑤在心底稱讚。
瘦弱的身板在顫抖,眼神卻很堅定,好一朵佇立寒風中而不願折腰的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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